韩承泽模糊感觉这东西不似林如海说得这般简朴,若真是个浅显的物件,何至于放得如许邃密,况另有那么两句不知甚么东西的家传之言。略想了想,便道:“娘舅若真是送它,单凭这件东西,我确是喜好,但是现在不知为何,我只不敢拿呢。”
入目便是一张泛黄纸笺,上面龙飞凤舞两行草书,虽则保存甚好,然也瞧得出有些年初了。韩承泽怕损了这纸张,也不敢随便拿取,只把头探畴昔细看,本来上面写的是“鸿鹄落新府,青鸟慕旧林”十个字。韩承泽眨眨眼睛,本身内心冷静想了半天,便对林如海道:“娘舅莫不是等在这里考我?现在我倒是才尽了得,实在想不出这两句话的出处。”
林如海握着那玉鸟儿,悄悄点了点头,便站起家来,号召韩承泽到他身边去。韩承泽不晓得林如海要做甚么,便老诚恳实的走畴昔立在他身边。林如海从书案里取出一个做工甚是邃密的香袋来,将那玉鸟儿放出来,又亲身打好告终,替韩承泽系到了腰带上,握着他肩膀细心打量了半天,方点头道:“公然看着是极合适得。”昂首瞥见韩承泽一脸懵懂,便又笑道:“你放心罢,娘舅既然非要送了这礼给你,天然要说得清楚些方好。”
韩承泽见他神情不似打趣,也便笑着道:“娘舅预备送了我得,必定是极好得了,只等我瞧中了,娘舅别不给我便好。”林如海淡淡一笑,韩承泽便谨慎挪过那盒子来,渐渐翻开。
韩承泽得了叮咛,便谨慎取出这盒子来,待得翻开一看,竟然是一只碧玉雕的鸟儿。通身青碧,头翎尾羽皆栩栩如生,且团体上圆润得很,握在手里浑如一周遭佩。瞧着不管雕工质地都是极好得,韩承泽便笑道:“娘舅这里公然都是好东西,我虽不晓得这鸟儿有个甚么用处,现在可也是不敢拿了。”
且说韩承泽逗趣与林如海说了两句,林如海便从书架上取下来一个其貌不扬的小紫檀木盒放到了桌上。韩承泽看了两眼,便眼巴巴瞧着林如海,只等着他说这装得何物。林如海却好似忘了这茬,自家坐在椅子上,半晌才幽幽叹了口气,点着这盒子问韩承泽道:“泽哥儿,想来你母亲也未曾和你说过我林家的事情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