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人急得没法,猛想起刚出门时宝玉就闹着去黛玉院子,这会子又从南边返来,必是在黛玉处有了状况。内心想着,只叮嘱看好了宝玉,本身便一起跑到黛玉院子里来。
这里袭人急着问金钏道:“好好的,如何就成了如许?”金钏内心正怕,深恐是本身害的宝玉如此,忙抛清道:“我也不晓得,只瞥见他从南边过来,一句话也不说,我只问了一句如何不去老太太处,他就坐到那边了。”
黛玉才喝的茶,听了这话立时呛了,又咳起来。几人忙着服侍,黛玉半晌才道:“这是如何说的,我并不知,我走时他还好好的,怎就成了如许。”又喝道,“出去问问,是谁惹了二哥哥呢!”
袭人便道:“林女人,你只看着你同二爷一处住了这些年的份上吧。现在他话也不说,手脚不动,连眸子儿都是直的。刚我们扶了他上床去,竟像没了魂儿的,可叫我们如何办呢。”
紫鹃见宝玉走时,就有些悬心,也并不知宝玉到了王夫人处才发作,现在听了这话,只道:“我如何晓得,不过恰好瞧见,和宝二爷说了两句话罢了!”
宝玉转头看她,俄然笑道:“我并无事,只是你说的我却明白了。”一行说着,独自去了。
“他才不呆呢。”金钏一贯大胆,往前凑了几步,竟要贴到宝玉脸上来,只笑道:“宝玉,我嘴上是才涂的胭脂呢,你要不要吃?”
王夫人现在已去了贾母处服侍,屋里只金钏带着小丫头们守着。此时瞥见他来,金钏先笑道:“这个时候了,二爷不去老太太屋里,倒来太太这里做甚么?”
宝玉不解道:“这又是为着甚么?我和mm从小儿一处长的,连林姑父送mm来,也说mm此后是要常住在这儿的。”
黛玉此时方才返来,才坐下喝了口暖胃的茶,便见袭人慌里镇静的跑出去,只哭着道:“求求林女人,只救救宝玉吧。”
宝玉只见她笑,也不知她说些甚么,便也跟着笑笑。一个小丫头忍不住笑道:“二爷是呆了不成?只做这模样。”
此时忽听了紫鹃说这些话,便一时如失了魂,只呐呐道:“林mm要走,竟是再也见不着了么?”
紫鹃见他如许,忽又有些后怕,只道:“二爷,你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