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玉道:“你这里本来就是最好的,比方紫鹃,最是善解人意的,再有现在这些,竟是神仙过的日子了。”
“这有甚么,好歹家是本身的,别人且管不到呢。”看着宝钗不语,探春又道,“阿姨自是疼姐姐的,又听阿姨说,薛大哥哥虽爱顽些,却也极疼姐姐。想来宝姐姐只要一样不敷,剩下却样样都好呢。”
一见宝玉在内里,弦音便冷了脸道:“宝二爷,女人屋子可不是混进的,转头袭人晓得了,都是我们的不是呢。”
紫鹃面上一烧,忙道:“二爷且别管我,我正要有话要跟二爷说呢。”
宝玉道:“我屋里几个,就只晴雯好些罢,偏她还是个爱磨牙的,一刻不让人安生。袭人虽慎重,又只样样管束,不得安闲,剩下的通还不如她们两个呢。如何能跟你的比?”
宝玉只得坐下,又看着青芷道:“你也是mm的丫头?看着面熟,叫个甚么名儿?”
“她们才来几天,二哥哥倒都晓得了?”黛玉嘴上说着,已然让琴语弦音服侍着穿了大氅,又戴上昭君套,只预备着出门。
宝玉讶异,道:“你才不过二等,我瞧着竟比秋纹她们好的多了。”说完,又本身叹道,“mm本是个灵秀的,就该有你们如许的聪明丫头才对。”
宝玉越性道:“我晓得你们都烦着我呢。趁早我回了太太,把你们都打收回去了,大师洁净。”袭人忙忙哄了他,好歹换了衣服,宝玉只出了门来,错眼不见,又奔了黛玉院子去了。
青芷忙迎过来,让座倒茶,又道:“宝二爷且等等,女人还充公拾好呢。”宝玉一听便道:“还差着甚么,我去瞧瞧。”青芷拦着,又笑道:“二爷还是坐着等罢,女人就快好了。”
探春只道:“宝姐姐说的,我通晓得,只是哄不过本身罢了。我总想,若我能有宝姐姐如许,便是一半我也充足了。”
宝钗淡淡一笑,却并不说话。世人都只瞧着别人好呢,单等本身也在当时,才晓得不快意处。姐妹两人说了这会子话,倒都表情稍安,又因这一番说话,相互更觉靠近。
宝钗淡淡一笑道:“我本就是出来散心,带着她倒累坠。”一听宝钗这话,探春深觉有感,不觉道:“宝姐姐说的是,今儿我也感觉内心极乱,只恨没体例呢。”宝钗却笑道:“你又有甚么可乱?每日里又有姐妹顽笑,合意了就写两笔字,不顺意时就撂开手去。况你又是个最有主张的,这高低的丫头婆子,哪个见了你不恭敬呢。”
黛玉嘲笑道:“我的东西天然都是好的,二哥哥本身屋里现放着能管事的,会针线的,色色都好,还不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