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看到了?”梅青问。
“我也不是光为了本身,”梅青说,“我是感觉他的日子过的太苦了。我在他窗前一百多年,从未见他笑过,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大部分时候,他都在房内静坐,也不言语。大师修道要做神仙,图的就是长生清闲,可他如许的长生,有甚么意义呢?人间炊火的美好,他仿佛从不晓得。”
“……嗨。”胡绥眯着眼站起来。
“你的人生就是混日子,一点寻求都没有?没有寻求,你来百花洲做甚么?”
梅青又呸了一声:“你想的美!”
“行了,我们这些人,谁是人,谁是妖,相互不都跟明镜似的。”梅青说,“你还在我跟前装,我是妖精,你头一天赋晓得么?”
她说罢就裹着大衣急仓促地走了。胡绥摇点头,看着她走远,留下阵阵香气。
梅青的脸红了又红:“……我跟你不一样。”
“你放心,明天的事我不会说出去的。”
梅青笑了笑,脸上可贵和顺缠绵:“你没见过当时候的李成蹊,更帅。”
梅青披着大衣,站在那梅花树前,显得非常娇小,她伸脱手来,摸着那梅花树枝正在窃保私语。俄然间,那梅花树的枝叶缩了一下,梅青立马转头看过来,梅花落了一大片,胡绥吓得从速蹲了下来,正筹算猫着腰分开,就见梅青已经站到了他跟前,那张白日里素净张扬的脸现在阴霾而凌厉,居高临下看着他。
“甚么目标?”
那倒不是,梅青身上的妖气固然极淡,但他还是看得出来的。
梅青白了他一眼:“你觉得我是甚么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