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霓裳一曲舞毕,台下竟然有人开端扔大把大把的银票,与金子。
“叶芯女人,并非这水舞祭池中之物。”琴胤回过神,有些不美意义。
这一日韶乐坊张灯结彩,门前去来人群络绎不断,不到傍晚,正厅里有来看舞的、有来听乐的,水舞祭舞台劈面的山上雅间里也偶有琴声传出。这是龙城乐坊的乱世庆典,龙城各大乐坊都纷繁派出坊里的头牌来参选龙城乐坊第一花魁。龙城里的各路达官权贵都纷繁来到了这韶乐坊,乐坊里歌舞升平,喝采不竭。
司仪刚报完幕,乐声四起,几十名舞姬一拥而入,只见一娇小的女子人群中一跃而出,一身蓝色的轻纱,身材轻巧。舞台的中间又呈现几名男性舞者,魁伟有力,这名体型较小的女子,在这几名男性舞者的掌上,来回穿越,变更舞步。
药叶儿点头,带着暮夕古琴,与琴胤一起来到了舞台劈面的雅间坐下。琴胤帮药叶儿斟茶,此时已经入夜,水舞祭的序幕就此拉开。
只听韶乐坊的大钟长鸣,乐声四起,第一场是收场舞,韶乐坊本身排的舞曲,与当下各大乐坊风行的舞并无二致。舞娘们每一个高难度的行动都能引来台下大片的喝采。
沁墨低下头,“殿下已经斥责过我了,要我水舞祭今后分开韶乐坊……我此来是给女人赔不是的。抱愧,惹你与殿下不痛快了。”
“掌上舞!”药叶儿赞叹道。
这日中午,沁墨已经派人来把药叶儿的妆画好了,本日药叶儿穿戴一身素白的长裙,裙子上绣着金线、银线、紫金线的三层轻纱落错纷飞,那裙摆走两步,裙纱缥缈,无风而起。内里披了一件好似淡绿色的纱衣,好像一只天界的胡蝶。她随便挽着发髻,身后长发如墨,发髻上又随便的插着一只粉玉,额头眉心一抹红,脸孔上又蒙了一层如有若无纱。药叶儿打扮好,沁墨面前转了三圈,沁墨心机暗自赞叹,豪华而内敛,美若天上来。
一曲毕,台下掌声四起,呼喊不竭。
“水色箫前流玉霜,赵家飞燕侍昭阳。掌中舞罢箫声绝,三十六宫秋夜长。”药叶儿淡淡一笑,“只不过是刚好晓得一名会掌上舞的女子。”
“叶芯女人,时候不早了,我们去筹办罢,顿时就开端了。”沁墨说着,舞娘们已经连续分开走了。
司仪又退场,持续报幕,“珠缨扭转星宿摇,花蔓抖擞龙蛇动。舞低杨柳楼心月,歌尽桃花扇底风。涂香莫惜莲承步,长愁罗袜凌波去。清舞能做掌上舞,何人能赛幻霓裳!”
“谷主竟然熟谙掌上舞。这名舞者是清舞坊的幻霓裳,之前并没有传闻她会做掌上舞,这怕是在这幽荒大陆都是未几见的舞,若不是此次水舞祭,我也从未见过。”琴胤看着幻霓裳掌上舞。
“琴觅知音,涟姬女人过于炫技了,怕是这辈子都没遇见过知音吧。”琴胤看着涟姬那高低翻飞的手。
“尚琴坊的涟姬女人,一手双琴,弹的入迷入化。尚琴坊是龙城最大琴房,卖琴,也教琴。龙城里很多闺阁的女人的师父,都是从尚琴坊请去的。”琴胤解释道。
沁墨对药叶儿行了一礼,“叶芯女人可否借一步说话?”
“那我倒是猎奇了,你与涟姬女人哪个更胜?”药叶儿笑着问。
直到蒲月初五水舞祭的日子,药叶儿也没见到邵子牧来找她,她也不在乎,既然邵子牧没来找她说退银子,那蒲月初五必定是要来插手水舞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