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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保抱着两坛好酒上楼，看到捱一起的赵瑞赵笙，内心“格登”了一下。就说这赵都尉，眉清目朗的，也没个家室。本来是好这一口。看这赵瑞，酒保就感觉奇特，如何有这么清秀的女子？脸上搽着粉，活像个男人，该不会就是东院出来的吧？
店家脸上笑嘻嘻，内心也骂了这些酒客。人家脱手风雅，拿的都是碎银子，你们这些混人，出俩铜板就搁我这一下午。
“不是，是女人。”送完稻饼的小贩如是道。接钱的时候，小贩也瞧了窗边一边，窗边倚着的人，固然长得标致，但前胸隆起，清楚就是个女人。
也不管这个女客是不是托了，归正赵瑞就记下此人了，侧头和赵笙道：“我们也来看看这个朴儿的风韵。”
“表姐……”赵笙真是硬着头皮了，“你这是说哪的话，这济州那里不是你的，那里是你不能去的？没有比你更安闲的人了。”
“表姐？”见赵瑞看着她，赵笙耳朵有点红。
“表妹，你给我倒嘛。”放了酒坛，下楼的工夫，又听到身后的撒娇声。酒保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这些东院的女人，真是要了命了。
“看不清，诶看不清，如何回事？能瞥见啊。”
“赵都尉来了，快快上座！”酒坊的仆人倒不熟谙赵瑞，从速号召了赵笙，赵笙仿佛是这里的常客。
酒没过瘾，还把肚子里的酒虫勾起来了。现在赵瑞是不满的很。满脸的娇气，嘴都要撅起来了。赵笙有点不动声色，等走出酒坊，店家又追了出来，问了赵笙一句：“是送去王府吗？”
男人刚说完，中间就有人嗤笑了一声：“我说兔郎，你家凝儿开|苞七八次了吧？我上回，上上返来，你就和客人这般说。怕是要下个雹子，才气凿穿你家的苞？”
“是卫朴吗？”女客的眼睛这下亮了。
这么巧的吗？撞上花魁的初夜？
这男人，打扮素净，脸上还搽着一层厚厚的粉。这男人应当相称于古时的老鸨？
看这殷勤的店家，酒客们啐了一口：“你这混账，还真是甚么钱都赚！”
赵笙做了个无法的神情。
这下赵瑞高兴了。等店家走开，赵瑞勾了一下赵笙的手臂：“是给我的吗？”
赵笙咳嗽了一声，也站了起来，朝底下的小贩喊话。小贩用济州话应了一声，将稻饼送了上来。赵瑞再多点几个，二楼就有点络绎不断了。行人们也猎奇，昂首看，只见窗边倚着一个标致的“男人”。难怪，是哪家娘子要讨小郎喜好？
“叫我表姐。”
“诶，”赵瑞吃着赵笙的豆腐，将手放到了赵笙的手上，“今后你就如许和我说话，不要顾那些尊称。”
赵瑞这小日子过得挺美，喝着酒，吃着肉脯，调戏着小保护。二楼的风景不错，能看到底下的货商。有挑货的，有出摊的，另有在街边呼喊的。现在恰是日暮时分，货商们都在做代替夜市的筹办。其他处所不晓得，归正云陵是有夜市的。云陵是济州的中间都会，也是王府地点。
“放心，要赵六发明，我不会供出你的。”赵瑞说道。
“天然是，我东院另有几个朴儿？就一个卫朴。”兔郎道。
“……”
赵笙笑了笑，不答赵瑞了。看来这坛酒真是给赵瑞备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