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曲子作罢，赵瑞的心脏还“咚咚”地跳。
薄纱渐渐撩起，人也渐渐地闪现在了世人的面前。只是还吊了一下胃口，当事人微微旋身，遮住了半张脸。赵瑞如同底下的饿狼一样，张着脖子瞧小凝儿。只听得一声沉闷的古筝声，琵琶声停了。循名誉去，只见一个女人端坐在古筝后。这下底下更加沸腾了。
这琵琶声一起，底下呜呜地叫。仿佛到了半夜，都化做了山顶的饿狼。赵笙拧了一下眉头，仿佛受不了这类风月场合。赵瑞一蹦迪的当代人，这些对于她都是小场面，还嫌不敷刺激。
“阿姐，你也是为卫朴来的吗？”女人搂着赵瑞的脖子。
“你们这些小蹄子，光眼红人卫朴，如何不学卫朴的本领？”中间的女客，仿佛听到了女人们的抱怨，“看看你们，见到女人就腿软，这多久的工夫就往女人腿上坐，学学卫朴的女人味吧。”
“甚么大官，现在还不是到了这里？说不卖身，装甚么狷介，还不是自抬身价？”
“甚么女人味，这都进东院了，要我们都学她，你们还吃得着甚么？”女人有点不满，娇嗔归去了。
之前家令说赵瑞好学了，赵瑞的确在书房待了一天两天，保不定……赵笙想起了贵七，想到贵七，赵笙内心又是一惊。提及来这贵七五官端方，鼻梁高挺，倒是有一番西凰女人的风采。这真是……那但是一整天，王上和贵七在书房都干甚么了？
“诶小美人儿，别撅嘴啊，到姐姐这里来。”赵瑞赵笙这一热一冷的，女人们心不甘情不肯地放弃了赵笙。大胆一点，直接坐到了赵瑞的腿上：“阿姐，你这火伴如何了？如何满脸的不欢畅？是我们模样太丑了吗？”
“这个诚恳槛，”兔郎张了一根手指头，“十金。”
赵瑞和赵笙还没详说，便听到二楼的乐器声。
像是跟卫朴很熟一样，底下的人嗷嗷地喊，重视力完整从小凝儿身上，转移到了薄纱后的卫朴身上。小凝儿倒是个聪明的人，完整没有和卫朴的筝声较量，在台上旋了半圈，和筝声融为一体。看得赵瑞有点小冲动，就是这类古风的感受。侠骨柔情。想赵瑞也是啃了很多武侠小说。
“哼，才不要你的赔罪，你就顾好你的朴儿，别让人家捷足先登了。这但是朴儿的初夜。”十七眨了一下眼睛，特别夸大了最后一句话。
“诶诶是我的不对，我给小十七赔罪了。”女客笑道，仿佛也很受用小十七的娇嗔。
掾吏？如何跑这儿来了？也是个爱好女色的？她看这济王府，也不要叫济了，叫姬吧。
饿狼们在底下呜呜地喊。
这对于赵笙来讲还是第一次，她从未踏进过东院。看那女客，满脸的高兴倒不是装出来的。晓得世上有这类，只是……女人有甚么都雅的？男女之情尚且不通的赵笙，更别说通女女之情了。归正她是不会对女人有别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