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老婆这句幽幽出口,单晏也是不由一顿,含笑点头道:“的确阔别都城尚且好些,眼下就连在京畿的米行我都筹算让大掌柜略加收敛了。到底是多事之秋。并且几次落在人后,倘若我名下的财产过分刺眼实在可疑,干脆舍了些进项才说得畴昔。”
“本来就筹算尽快脱身。舅兄那边自是不好透露,一样我们手中握有国公府流出的财产,亦不能让他们两方人马得悉一二。”要说晋王是贪得无厌,如果叫他晓得了国公府之前变卖的财产,被自家娘子前后买了七七八八定要坏了大事。
想比起与郑清如不便来往而言。在京畿贺先生经过外城布庄地点悄悄送来的手札,倒是轻易很多。
这一推论在郑氏看来也是并不为过,家中长辈尚活着时,他们两口儿就将好处摆在首位,待他日分炊只怕未几算计些自家兄弟就不错了,那里还能希冀这位照拂一二的?
现在除了本来从岛上出来的几个丫环外,也就兄弟姐妹四个晓得海岛地点位置罢了,对于何时奉告夫君郑氏也得先知会了兄长后,方能决计。
并且,只要在原有的船埠上略加改进以后,想必就能顺理成章自家组了船队出海远洋了。何不借此可贵机遇,也做上几单本就熟门熟路的买卖,也可不落人后。
这只是一层担忧。可眼下叫他们伉俪俩不能全然放松下来的另有一方人马,那便是另一名皇子端王爷。此时若被瞧出了马脚,得知这几次办事倒霉的单晏,竟然还同有间商号的店主暗里熟谙,恐怕一场诡计即将展开。
这般胆小妄为的只怕真没几家,但这话却不好奉告与他。单晏他尚未晓得,本身老婆名下仍有一处占地颇广的海岛,因为与郑氏看来时候未到。
“我家只不过是运营着山庄,毕竟远不如那些专做生丝买卖的丝商,但昔日熟悉的生丝贩子中,就有情愿安然奉告真相的主。别看老庄头之前不过是个浅显的农户,可这多年运营下来到底长了很多的见地,套出此中几处关头地点,也可推论出外洋的实在卖价来。”
继而转向了另一方,轻笑着缓缓透露一句:“只怕还不及那些经年的商户人家看得清楚,我敢必定此番哥哥与霞光阁的金店主,定是挣了个盆满钵满!”
听到这里,郑氏却在点了点头后,随即又低声一叹:“恐怕也只要这一次的好运气,你说他日端王爷得了天下之时,这位王大人另有这般的好前程?”(未完待续)
这桩如果成了,天然是不必担忧京畿的几处财产再度被端王爷盯上。可眼下这外洋贸易方才起了个头,多少年再无一艘远帆海船出过国境,现在谁又能笃定那份巨额收益。
“我看倒是一定。只要此次以晋王为首的外洋贸易一本万利,今后满都城中恐怕再没有人能与之比肩一二,又何必谨慎过甚。”
“你想做外洋贸易……也不是不能,实在说到这桩我也曾动过心机,只是此番被晋王抢了先机,就连其同胞弟弟都没沾上多少光,反倒是那些有人攀附的,跟着大赚了一笔。”
忙不迭点了点头,郑氏不紧不慢接了一句:“也好。酒楼内乌有这般的隔音地点,到底不敷稳妥,还是去到那处互通动静也好、坐定详谈也罢,毕竟不能叫外人得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