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日再听的姑母提及这些陈年旧事,自是忍不住感慨很多:“如果今时本日我外祖家,不对……应当是当年我父兄出征边关时,我外祖家未曾遭连累家破人亡,只怕二房那头压根不敢对我兄妹几人下黑手,更何况当年我母亲难产一事,也有他们的肮脏手腕在此中,也是何尝可知!”
这旁方郑氏才刚说完,就见身边的婍姐儿,已是伸展笑容低声接了一句:“却不知,实际上成心让动静分散开来的,恰好是我这么个身在京畿的病秧子侄女。并且还顺带着买下了几处铺面。”
“他们这是别有用心,详细是何筹算看不太出,但是以二房一贯的计量,也无外乎借势证明本身家中未呈现坊间传闻罢了。”
好轻易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如何又肯放过这个好机遇,天然是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将媒婆请了往方家去。而老国公爷闻讯后,顿时气得是七窍生烟,但面对昔日一起交战疆场的老友,再看着一脸倔强的大女儿,便不得不生生将这口怨气咽下。
公然,此番都城派来的人马,都不是平常之辈,也就除了那车辕上的中年把式还算诚恳外,现在同车‘押’了她们姑侄,急不成待一起往回的老妈妈,可都不是那简朴角色!
“你说的也有事理。毕竟是为了在世人未起疑前,借此堵了那些人的口,再来也是成心叫那些都想分一杯羹的商户们,瞧瞧他国公府就算不得以暗中脱手些财产,也还是本朝的功劳世家。单看这些应邀前来赴宴之人的身份,那些为了自家好处,将动静鼓吹出去的商户也该收敛几分!”
以是,姑母当年的捐躯,又何尝不是为了一母同胞的弟弟,本身的父亲能迎娶母亲过门,便不得不感激姑母当年的哑忍。常常遐想起这些旧事,婍姐儿也忍不住在心中感慨非常!
“姑母也是深知他们的行事作派,并且细心算来弟弟们一行,现在尚未到达渲州城中,我怕把他们逼急了会不择手腕,这赌注未免太大了,我输不起,我们输不起啊!”
因为只要先让这碍事的继女出阁了,他们母子俩才好寻个机遇策画下一步。并且那迎娶继女的人家,最好是个朝中权势不再的,亦或者是……当听老国公爷提及有关退亲之事,她天然是一百个不乐意。
“你当年还小。我又忙着早早赶回南边,倒是未曾将此事说与你们晓得,眼下只怕如哥儿也是一无所知吧。”轻抿了口茶水,润了润嗓子,才缓缓言道:“当初你母亲过门时,身边的两个妈妈、两个嬷嬷可都是良籍!”
明显自家侄女口中的输不起,何尝只是单指现在还在途中的两个小侄子,实在那现在被困南边的如哥儿,也一样是婍姐儿的忧心之人。
“哎!你这孩子,何必哪!有姑母一人担着,也就是了……。”
“当年那场变故,本就乱的很,即便他们几家能安然躲过二房的算计,只怕也因事发俄然,那里来得及筹办很多。边疆又接连不竭传来坏动静,自是闹得民气惶惑,即便顺利出了京,这半道之上的各种却也是不好……。”
听姑母顿在此处,婍姐儿也随之紧了紧眉头,拥戴一句:“就连我哥哥都未有放过之意。更何况这些本来都是府中当差的?”
“只可惜暮年前在弟妇跟前的老嬷嬷们是遍寻不见,如哥儿是几番往远处去,都是查无消息,更何况光阴隔得越长便越不好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