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一来,本身倒也能安闲些,好歹这跪灵堂的苦差事,定是不必再做了。现在又有得力之人身边服侍着,倒叫二蜜斯真正感慨了一回,这当代大师闺秀的高规格!
说到这里,又好似刚才那一幕,不过是姑侄俩闲来无事,叫人领了个梨园回家,打发时候罢了。看着姑母脸上的风轻云淡,正想着当年若不是守了望门寡,只怕也是个宅斗妙手。别看脾气直,贵家蜜斯的傲气也不弱,到底架不住是在这般的凶恶之地,整整度过了十几载的光阴。
“这是为何?”明显在吃惊之余,自家侄女还未曾明白,这一跪的辨别安在。和顺抚过侄女的发辫,便正色阐发起刚才那老嬷嬷此举的利弊来:“你说,如果那门外之人,闻声了屋里的景象会如何想?”
待等二房一众借口离了睿云院,配房里姑侄俩方才低声说话:“你到底没见过这般的景象,不免吃惊不小,可那老嬷嬷倒是个惯会晤缝插针的。别看她是立马跪了下来,偏又窜改过身子,直直对着她家正主子,才是其短长之处!”
见侄女双眼神采闪闪,才伸手点了点,侄女小小的鼻尖道:“怕是犯了口舌之快,却又不肯她主子在我面前低头服软,便干脆摆了个苦肉计,即便旁人闻声了全数,也能博得个一心护主的好名声!”
“好歹能保住性命,侄女必然用心学!”话音刚落,却闻声外头有人回禀,说慈恩堂中的国公爷醒了,要见本身女儿一面。表示自家侄女持续装病,好生歇息,并留下了两个得力之人一旁看顾,这才起家整了整衣裳,由那传话之人前面带路,直奔离此不远的慈恩堂。
期间除了外祖母本就大哥体弱,又闻女儿、半子双双离世,便狠狠大病了一场,唯有现在早已因大母舅所累,外放西疆晋州的三母舅领着百口,前来记念,外祖家便再无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