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观自家也一样是武行出身,不过比起他郑氏一门来,更早退出这宦海之争罢了。眼下父亲不过是顶着个郡王的空名罢了,至于实权早已是他日黄花了,就连封地都无需留守一日。足可见当今那位的信心何其之足了!
“提及当日我特地路过一回,不但是为了细心看过周遭一眼,也是防着旁人得了动静,捷足先登。只是那里想到归在他们家名下的财产,却实实在在当得浩繁二字。那两间明的不算,随后连续查明的更是倍于此前,可见他们家掌管碎务之人,也算是个夺目无能的。”
就见这旁一样是缓缓点头,略带三分调侃之词,反手指了指本身后,方才不紧不慢应了一句:“先生说的没错,真正能似这般勤奋课业,进而得了功名的武将以后,怕是未几。反观我本身就是断无此能够,因此也非常的佩服。只是当年这国公府上的宗子一脉,时至本日倒是消息全无,不免叫人倍感唏嘘!”
“本来少主是早有筹算,说来此番援手一二,倒是无可厚非。真能成此功德,或许才是少主之幸!”一想到,若真能行这分身其美支事,既可就此还完了当年欠下那位的旧债一笔,又可助自家少主安定了秉承之位,这句感慨倒是有感而发的肺腑之言。
“现在事情未成,尚不敢断言,只是那方如果也是冲着郑家长女而去,倒是毒手的很!明知那位的命格有些特别,却涓滴没有干休之意已是可见一斑了。但是,更加奇特的是,若郑家顾及颜面迟迟不肯将铺子沽出,他们又是如何办到的?”
就在他伉俪二人商讨,明日送了点心去掌柜家的时候,另一头也几近同时得了动静的郡王宗子,倒是没出处地一阵头痛,竟然另有人夙起了这份心机不成?
较着为之一震,却被他随便摆手表示少安毋躁,才转了低声接着往下:“实在,另有一事我还未曾奉告先生,只是时至本日,倒是不得反面盘托出了。”
本因有望科举宦途一桩,自是不再用心课业,但对于这般才情出众的女子,到底还是好感倍生。要说此一见,他到底动了几分至心也实不为过!
闻听此言,上座之人已然点头连连:“先生也看出此中的蹊跷来了?”略作停顿,便已收起了桌上的书稿,转而朝向外城那方眯了眯眼,幽幽念叨一句:“怕是来者不善,也未可知!”
“什,甚么!真有此事,那位竟然如此做保?”冲动地几欲抚掌大笑,却在半晌的考虑后,不由皱眉低声诘问一句:“不对啊!少主您是否听茬了那位所提,郑家此女但是命格特异,传闻当年那寺中主持所言,并非是空穴来风才对。那位又如何能如此轻而易举,拱手相让与您,怕不是另有所图吧?”
本来自家祖父还活着时,当今那位还三不五时要御花圃中召见他一回,到了现在倒是早已没了涓滴的顾忌,连带着他这个本就不被家中看重的郡王宗子,也鲜明成了徒有浮名的安排罢了。
果不其然,听闻了此中秘辛,段师爷自问不敢冒然断言。只是这莫名而来的丝丝不安,确切让他倍感忐忑,不由摸索着再度诘问一句向这方:“少主但是仍觉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