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到此处,不免悄无声气地撇了对方一眼,见其满脸的附和之色后,才低声劝了一句:“既然这事本是由我而起,今后也少不得帮村一二的,至于那位的落脚之地,还请冯牙郎也操心多留意才好。”
“一来,我要动手汇集都城各大商号的详细质料,单这一项便不成过分招摇过市,毕竟是在这天子脚下,更得谨慎收敛些。二来,便是为了让人瞧不出各种端倪,早早将我们这一新冒出的商号扼杀在襁褓当中,才要这般分拆开来,缓缓图之。”
“娘子这话说的实在,我们也是凭本领用饭,提示他一个外村夫几句,也是顺手的事儿。”内心也觉此桩可行,不待等上几日,已是寻到了贺掌柜家中。也是坦诚万分,直接表白来意。
见其停下半晌,那旁贺掌柜却已连连摆手,忙不迭接了一句:“内城不敢想,可这外城的地界上却也并不是太难,只要多破钞些光阴必然能成,如果店主焦急怕是……。”
这里话音才落,便随之顺手拿出了一本账目,推至对方面前:“你且谨慎收好了,这是现在新换的密信书稿,今后似本日这般茶馆相商的机遇,只怕不会太多。但以我之见,那牙郎倒能够用上一用。”
“眼瞅着人家待你不错,说话也和蔼不是,想来也是个被逼无法的主。要不转头你再细心问问那贺掌柜,不就都明白了?总之,今后你得空就帮着提示几句要紧的。也算是对得起这锭银子咯!”
果不其然,待明日安排了两边茶馆相商布料一事时,就听得这旁店主已然含笑言道:“到底以贺掌柜的见地,定能一眼看出这里的关键地点。就此时的境遇而言,温馨避在幕后才是需求之举。”
再听得隔壁那家,竟然生生占了这家最后一进院子,更令婍姐儿是暗喜在心。要说那矗立在两家之间的院墙,比起平常已高出了足有两尺的模样,但在本身主仆一行中,少说也有过半之人可借助需求的器具,便可来去自如!
不想这里才刚说完,那旁已是赶紧摆手:“不瞒贺掌柜,他们家新购的宅子本日就都已是办好了统统,只等将那笔银子转交了你们铺子的房东便好。”
“这回运气倒是不错,直接将那宅子脱手了,来年我们家也够凑上些银子,在城外购置上两亩中田了吧?”
想到各种能够,不由昂首深深看了一眼那高立两宅间的院墙,诘问一句:“现在就算成心补全了本来的面孔,恐怕也非一时之间就能办到。我虽想要寻一处宽广的宅院,可这被人圈去了后罩房,不免有些许的担忧,会否因他们两家旧怨未除,而被扳连一二?”
“店主的意义但是想要压服他入了我们商号?”
那边也尽是对劲的点了点头:“可不就是这么一说。不过我也奇特了。这颜店主才多点孩子,家里如何放心让他单独一人,来都城创办布庄的?”
环顾了四周一眼,天然是再明白不过了,刚才那句无人能及,便是指的现在屋内世人。
而那旁坐定之人听闻了牙郎的来意,不由在心中佩服起自家店主的应变之能,也随之明白了店主的企图安在。
“店主的意义,贺某明白,这里是甚么地界,到底不比当年还在渲州城时那般,好歹也是本土本乡出身,自是不能同日而语!如果在未入京接办这商店之前,贺某明知两地不同颇大,多少还会心存三分幸运,但现在倒是早已没了当初的心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