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大仙被我骂的一愣一愣,又摸了摸本身的脸,“老子那里丑了?老子臭吗?”说着,从腰间破袋子里取出不晓得从那里偷来的一瓶六神花露水,往咯吱窝里倒了大半瓶,凑到我身边问道,“现在还臭吗?”
“你如果想杀了我为你儿子报仇就快点儿,别废话。”我不耐烦的对那黄大仙说道。
身后的稻田还是黑乎乎的茫茫一片,那些被我踩倒的稻棵划出一条长长的线。没有那怪物,我长长舒出一口气,幸亏我跑得快啊。我双手撑住地,试图爬起来找路回家,却发明脚踝传来刺痛,底子站不起来,又不敢一向在这里呆着,惊骇那怪物随时会追上来,只好又试一次,却还是站不起来。完了完了,看来是扭伤了,莫非要在这稻草地里暗藏到天亮吗?就算那怪物找不到我,那奶奶如何办?我不在,那吕老头还会去给奶奶解毒吗?
死我都不怕,但是一听到它这么说,我是真的怕了,这么臭这么丑的一个黄鼠狼,竟然让我给它生儿子。唉呀妈呀!这稻田里是没有石头,如果有石头我必然要一头撞死。
这深更半夜的荒郊田野,如何会有人?我昂首一看,妈呀!那怪物就站在中间弯着腰,对着我伸出一只毛茸茸的手,脸上还带着一股邪乎乎的笑,身上一股腥臭的怪味儿,直熏得我胃中作呕。
我愣了愣,看来这牲口不止又丑又臭,还蠢。我想了想,或许使个战略能骗到它,便放温和了声音,“你既然想让我给你生儿子,直接说就是了,干吗这么一起追我?”
八月天晚稻熟,一望无垠的稻田在黑夜当中落空了金黄的色采,却还是收回一声声稻穗相互摩挲的沙沙声,让全部大地变得更加喧闹。
正胡思乱想之际,耳边俄然传来一个尖尖细细的声音,“嘿嘿嘿……起不来吗?我拉你一把啊……”
我浴哭无泪的看着他“打扮打扮……”,明白了本身叫破喉咙也没有人会来救我的,因为这里已经靠近了后山,后山是我们那些村民的称呼,这山实在有个好听的名字,叫做紫林山,是大别山区的余脉,一座座山岳固然不高,但是连绵不断,传闻山里另有野猪野狼之类的凶悍植物。畴前山脚下另有些住民,遭受过牲口攻击,现在前提好些几近都搬到镇上或县城了。包含我爷爷的祖辈,都是从这里走出去的。
刺鼻的花露水味儿冲得我头昏脑涨,我捂住鼻子,“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