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莹白洁净的手因为失血过量而变得惨白,模糊还透着青灰色,他淡定的从怀中取出了一个小竹筒,将木塞翻开,内里饿得发慌的小东西一闻到血腥味立即抢先恐后的爬出来,顺着浓烈的味道爬到杯盏中,放开扁扁的肚子,大口的舔舐着液体。
瞧他一脸可惜的模样,阴慕华嘴角抽搐,一想到那些爬动的小虫子,她的五脏六腑立即被无形的手给揪在一起搅动着,肚子里翻江倒海,喉咙中直泛酸水。
殷红的血液如同掉线的雨珠般淅淅沥沥的流到了酒盏中,直到和杯口齐平,他这才罢手,尽情萧洒的扯下了里衣的下摆仓促忙忙的为本身巴扎着受伤的虎口。
封改之冷酷开口,声音当中透着些许的衰弱:“那可不是甚么恶心的玩意,它但是我视如珍宝的兄弟,在存亡关头,我们还得靠它们存活下去。”
一杯的血液刹时被它们分食完,本来软乎扁平的身子变得坚固如铁,一动也不动的趴在了杯底中。
封改之微微抬首,点漆如墨的眸中绽放着温软的光辉,似夜幕上的点点耀星:“这些只能临时的填饱它们的肚子,若让它们体内的毒素更加短长,就必须用古墓里又肥又大的蛆虫豢养它们,最好是那种吃腐肉长大的,如果千年古墓里的就尤其佳品!可惜啊,现在已经很少弄到那种蛆虫了,最多也只能弄到几十年的蛆虫,实在满足不了这些抉剔小家伙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