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眉上挑,眸中闪动着诡异之色,令人不觉寒栗,总感觉另有甚么事情会产生。
跟在如许一个阴晴不定,乖张放肆的主子身边,还能够保持着护主之心,若非具有果断如铁的意志,是千万不能做到的。
他却不语,拧眉打量着苏少言,趁着对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把抽掉了发髻上的螭龙纹木簪,一头和婉的乌发立即倾泻而下,混乱的披在肩膀上。
滑头的眸落在了对方木讷板滞的脸颊上,不感觉伸脱手去,捏着他富有弹性的脸颊。
不消一会儿的工夫,一碟肉食十足变成了骨头,被他整整齐齐的堆垒桌上,变成了个精彩的骨架子。
“托您的福,统统都好。”
“另有没有了,给爷再烤一个。”
檀唇勾起浓烈的笑靥,直到香喷喷的肉食被端上来,他这才停止手上的揉搓的行动,风驰电掣的重新回到了石凳上,再次大快朵颐起来,也不怕热腾腾的肉食烫着了嘴巴。
之前虽与他也有合作,但大伙儿也都不熟谙,想必他的性子有所收敛,彻夜也不晓得受了甚么刺激,竟让他本相毕露。
如果那位敬慕他的女子还醒着,见到他这番为了吃不要命的模样,定然会心碎低泣。
苏少言伏在冰冷的桌子上,一脸失落,如何就忘了这个醋缸了呢。
瞧他吃得油光满面的嘴,苏少言以扇遮面,目露嫌弃。
不等他干脆的话说完,一道黑影嗖的掠了出去,等他再返来的时候,手里已经多了两只挣扎扑腾的野味,浑身高低竟然没有一点伤痕,就连根毛都没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