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回陈子明化身走方郎中,自称专治跌打毁伤,在刘家寨中时,便是长住在了刘老根家,这一点,刘保自是清楚的,只是不明白陈子明此番再来到底何意,心下里不免为刘老根担了几用心机,可又哪敢在陈子明面前表示出来,也就只能是慌乱地应了一声,引领着陈子明等人浩浩大荡地向寨子方向行了去。
贞观九年六月初四,林澜出具初审成果——正犯孙长贵拟斩,其翅膀大多判流配,陈子明觉得可,将案宗直接发往大理寺以刑部报备,以待秋决,并借此案之庞大影响,在全茂州范围内大张旗鼓地展开吏治清算事件,清退了一多量为非作歹的差役,并上本朝廷,弹劾耐久不在职的州司马赵温以及数名与为非作歹的差役们牵涉较深的各县官吏,动静一出,全州震惊,基层官吏的吃拿卡带要现场突然销声匿迹,本来混乱不堪的宦海次序顿时为之一新。
“刘老哥不必多礼,且自请起罢。”
陈子明方才刚走到院门处,还没等他抬手拍门,就听“咯吱”一声轻响中,两扇木门已被拉开,行出了个身着褐色布衣的老者,只一看陈子明的脸,顿时便愣在了当场。
“谢使君大人,啊,如何是你?”
“老根叔不必如此,某本日但是特地来请贤的,还请老根叔助某一臂之力。”
“嗯,老哥不成如此,待本官自去叫门便好。”
一听陈子明这般说法,刘老根当场便呆住了,愣是搞不懂陈子明所言的请贤是何意义来着。
“老根叔就不必拘礼了,且坐罢,不瞒您,某与陆大人本日前来就是特地来请老根叔出山的,要说施礼,那也该是某与陆大人行才是。”
身为刺史,陈子明天然不成能在火线开路,而是走在了步队的最中间,待得前头的衙役前来禀了然刘保等人的迎候,陈子明便即大步走到了跪伏在地的刘保面前,虚抬了动手,非常温暖地便叫了起。
“呵,是我。”
“老根,老根,从速出来驱逐刺史大人。”
被陈子明这么一打趣,刘老根这才猛醒过了神来,腿脚不由地便是一软。
刘保瞠目结舌地看了陈子明好一阵子以后,这才醒了过来,忙不迭又要跪伏于地。
“小人刘家寨里正刘保率乡佬恭迎使君大人。”
这一听亦步亦趋地跟着陈子明背面的那名官员竟然便是本县的县令,刘老根顿时大慌,忙不迭地便要跪下施礼。
陈子明并未在乎刘老根的失礼之处,拱了拱手,笑呵呵地打趣了其一句道。
不等刘老根跪下,陈子明已是伸手一扶,笑着解释了一句道。
陈子明在刘老根家住了几日,自是清楚其固执的本性——当初陈子明之以是能住进其家,说来也是机遇偶合,无他,陈子明在巡游四乡之际,赶巧于途中撞见刘老根为采药摔伤了腿,本着救人救到底的心机,陈子明不但为其裹了伤,还一起护送其回家,这才算是有了友情,不然的话,就刘老根那等孤介的性子,决然是生人勿近的,真如果让刘保这么胡乱嚷嚷个不断,闹不好还真就会将刘老根的固执性子给惹火了,到当时,怕是连门都进不得,恰是虑及于此,陈子明挥手间便已止住了刘保的呼喝,一摆手,表示随行诸般人等全都在原地站着,他本身倒是徐行向刘老根的老屋行了去。
刘家寨并不大,也就百余户人家罢了,只是刘老根住得偏,独居在了寨子背面的一处小山坡上,为人又相对孤介,不如何合群,刘保自是不免担忧其会触怒了陈子明,隔着大老远便扯着嗓子高呼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