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明摆了摆手,表示刘老根不必忙乎,而后又将陆麟的身份先容了一番。
刘家寨位于龙门山中,离着县城足有三十余里之遥,山道崎岖难行,除了那些个走贩货郎外,少有人去,别看陆麟在汶山县都已当了两年余县令了,还真就未曾去过那等犄角疙瘩,这冷不丁地被陈子明带着往孙家寨赶,心下里自不免七上八下地不得安生,实在是搞不懂陈子明为何好端端地要去那等偏僻之地点,可又不敢多问,只能是极尽谨慎地陪着陈子明一道艰巨地行走在山道间。
陈子明并未急着进屋,而是回身交代了一句道。
这一听亦步亦趋地跟着陈子明背面的那名官员竟然便是本县的县令,刘老根顿时大慌,忙不迭地便要跪下施礼。
刘家寨并不大,也就百余户人家罢了,只是刘老根住得偏,独居在了寨子背面的一处小山坡上,为人又相对孤介,不如何合群,刘保自是不免担忧其会触怒了陈子明,隔着大老远便扯着嗓子高呼了起来。
“陆大人,你也一并来罢,其他人等就在外候着好了。”
陈子明方才刚走到院门处,还没等他抬手拍门,就听“咯吱”一声轻响中,两扇木门已被拉开,行出了个身着褐色布衣的老者,只一看陈子明的脸,顿时便愣在了当场。
刘保瞠目结舌地看了陈子明好一阵子以后,这才醒了过来,忙不迭又要跪伏于地。
“老根叔不必如此,某本日但是特地来请贤的,还请老根叔助某一臂之力。”
“诺!”
“老根,老根,从速出来驱逐刺史大人。”
“小老儿叩见陆大人。”
“嗯,老哥不成如此,待本官自去叫门便好。”
“不必如此,不必如此。”
“啊……”
身为刺史,陈子明天然不成能在火线开路,而是走在了步队的最中间,待得前头的衙役前来禀了然刘保等人的迎候,陈子明便即大步走到了跪伏在地的刘保面前,虚抬了动手,非常温暖地便叫了起。
新官上任向来都是要放上三把火的,毫无疑问,陈子明的第一把火算是烧起来了,影响不成谓不大,其第二把火究竟会烧向那边可就有些不好说了,很多州中的中初级官吏们都不免为之心惊肉跳不已,恰幸亏这等奥妙时候,陈子明竟然就开端了大张旗鼓的巡查处所,第一站便到了州中最穷的汶川县,惊得汶川县令陆麟心中打鼓不已,怕的便是成了陈子明第二把火要烧的工具,但是陈子明却仿佛并无难堪与其的意义,一到了县治,也未曾稍作逗留,便让陆麟跟着一道赶往刘家寨去了。
“谢使君大人,啊,如何是你?”
陈子明并未在乎刘老根的失礼之处,拱了拱手,笑呵呵地打趣了其一句道。
“老根叔不必忙了,且自坐罢,哦,给您先容一下,这位便是汶川县知县陆麟、陆大人。”
“老根叔,这才别离不到一月,不会就认不得陈某了罢?”
“你,你……”
“二位大人请坐,小老儿这就斟茶去。”
“啊,使君大人,您请,您请。”
陈子明一压手,表示二人不必再推来让去,而后笑着再次道出了主题。
“呵,是我。”
刘老根这辈子见过最大的官不过就是乡长罢了,这冷不丁地得知陈子明乃是使君的身份,心中当真慌乱得很,将二人让在了院子里的石桌旁落了座以后,也没敢跟着坐将下来,而是搓动手,非常不安地请安了一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