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藓生红药,岩泉涨碧塘。地分莲岳秀,草接鼎原芳。雨派潈漴急,风畦芷若香。织蓬眠舴艋,惊梦起鸳鸯。论吐开冰室,诗陈曝锦张。貂簪荆玉润,丹穴凤毛光。本日还珠守,何年执戟郎。且嫌游昼短,莫问积薪长。无计披清裁,唯持祝寿觞。愿公如卫武,百岁尚康强。”
“好茶。”
“哈哈……,好,那本日陈某便陪梁大人好生品上回茶,以文章辞赋佐之,不亦乐乎。”
“嗯?该死的狗东西,安敢回绝本王的美意,哼,找死!”
“陈大人既是这么说了,那梁某可就很多喝上几碗了,过了这个村可就没阿谁店了不是?”
“老爷,到家了。”
陈子明所能熟记的唐诗何止三百首,这不,仅仅只略一思忖,便已是毫不客气地将杜牧的名作《春日言怀寄虢州李常侍十韵》给抄袭了,那等一边吟唱一边挥笔速书的做派,当真名流风采实足十。
“本来如此,好说,好说,来人,取笔墨纸砚来!”
“下官冒昧前来打搅,还请陈大人多多包涵则个。”
梁旭所谓的求祝寿诗本来只是情急之下的扯谈罢了,却未曾想陈子明竟真给出了一首好诗,纵使心中牵涉颇多,还是情不自禁地喝采不迭。
一听梁旭这般说法,李泰的神采刹时便黑沉了下来,心火一起,拽起案牍上的笔筒便往地上一砸,气急废弛地便吼怒了起来,声如雷震中,一张胖脸硬是扭曲得个狰狞非常……
“诺!”
明晓得梁旭说的是谎话,可陈子明却并不筹算揭露,反倒是开朗地一笑,利落非常地便答允了下来。
一听是梁旭已回,李泰的脸上立马掠过了一丝期盼之色,也没甚废话,直截了本地便下了令。
陈子明既是有令,边上服侍着的下人们自是不敢怠慢了去,但见其中机警者紧赶着应了诺,飞奔着便下了厅堂,未几会,便已将笔墨纸砚全都带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