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
“嗯……,跟朕来!”
被陈子明这么一呵叱,叶添龙的眼神里较着地闪过了一丝的肝火,只是这当口上,再给他两个胆量,他也不敢真跟陈子明强顶,也就只能是抖手从广大的衣袖里取出了一份折子,高高地举过了头顶。
公然还是来了!
陈子明话音刚落,就见叶添龙已是蓦地抬起了头来,运足了中气地便大声控告了起来。
“赵如海,去,看看究竟是如何回事。”
“微臣叩见陛下。”
陈子明下完了号令以后,却并未就这么回身拜别,而是客气地问了赵如海一句道。
“……”
“末将刘延见过陈大人,赵公公。”
“免了,说罢,到底是何景象,嗯?”
“慢,子明,尔也去。”
贞观十四年玄月十五,又到了大朝之日,一大早地,群臣们便进了宫,还是例开端了朝议,各部轮番奏事,井井有条之余,也自不免显得有些不温不火,这也不奇特,迩来朝中并无甚大事产生,若要说有的话,那便是由禄东赞带领的吐蕃使节团即将抵京,以迎娶文成公主,只是此事乃是早就议定了的,却也不必再拿到朝会上来议,在无大事可奏的景象下,诸般臣工们也就只能是拿些噜苏的小事报备上一番了事。
事涉魏王,又是魇镇之事,绝对是枚烫手之山芋,赵如海又不傻,自是如何都不肯被卷入此中的,当然是陈子明如何说,他便如何行了去。
以陈子明之夺目,又怎能够会猜不出赵如海那么点谨慎思,不过么,他也并不在乎,客气了一句以后,便即回身行进了宫门,一起向太极殿赶了归去。
“叶大人有甚话要说,且等陛下有了旨意,到了公堂上再说,此际且先将本章呈上便可。”
“下官有本在此,还请陈大人代为转呈御览。”
太宗与陈子明这么一走不打紧,大殿里的群臣们顿时便全都哄闹开了,诸多猜想之辞交叉在一起,吵嚷之声响得有若菜市场普通噪杂……
饶是太宗都已是大怒非常了,可陈子明却还是未曾有甚言语,再次恭谨万分地磕了个头,可双唇倒是还是紧闭着。
一听陈子明乃是奉旨办事,刘延自是不敢稍有担搁,赶快侧了下身,将陈子明让到了被众禁卫军官兵包抄着的叶添龙面前。
“甚么?你再说一遍!”
“嗡……”
太宗的表情非常不好,也不等陈子明礼毕,便已是阴沉着脸地诘问了一句道。
陈子明伸手接过了折子,却并未翻看,就这么拿在手中,而前面色一肃,以不容置疑的口气下了道号令。
“刘将军客气了,本官与赵公公奉陛下口谕前来问讯,还请刘将军行个方便可好?”
太宗等了半晌,见陈子明始终未曾开口解释,眉头不由地便是一皱,没好气地便断喝了起来。
被太宗这么一喝问,前来禀事的那名中年寺人明显是慌了神,一头便跪倒在了地上,也不管场合不场合的,颤声便将事由报了出来。
对于太宗这么道号令,陈子明也自无甚太多的设法,本来么,他身为大理寺卿,真要有甚大案,自是该由大理寺来审,此际前去接办案情也属该当之事,但是群臣们明显却不是这么想的,望向陈子明的目光不管是顾忌还是欣喜,内里都不免透着几丝的恋慕。
“本官大理寺卿陈曦,奉陛下口谕前来问讯,尔有甚本章要奏,且就呈来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