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得叶添龙已是微暴露了马脚,陈子明的嘴角边立马便暴露了丝如有若无的笑意,不过么,却并未急着点破,而是不动声色地又诘问了一句道。
“威……,武……”
陈子明一声令下,自有一名耸峙在大堂左边的班头大声应诺而去,与此同时,两旁的衙役们再次大声呼起了威来。
“带被告!”
“回大人的话,确是如此。”
“好叫大人得知,事情是如许的,下官别无爱好,就是喜好樽中之物,中秋刚过两日,王府中公事未几,下官也就偷了回闲,借着兴趣,提了坛酒,去了王府的后花圃,找了个无人的僻静地点,本想饮上一些,趁便赏秋,却未曾想喝多了些,乃至竟醉卧不起,月上三竿,方才转醒,见天气已晚,唯恐遭罚,实不敢轰动了旁人,只能于藏身处苦熬着等候天明,却不料夜深人静时,园子内俄然有了响动,下官一时猎奇心起,也就循声找了畴昔,这才发明魏王殿下竟与一名羽士在园中僻静处密设祭坛作法,下官心慌之下,自是更不敢有所惊扰,遂在一旁静观,故而发明了魇镇之物的埋藏之地点,下官所言句句是实,不敢虚言欺瞒大人。”
这一见到陈子明嘴角边的笑意,叶添龙的眼神不由地便是一凛,只是他本身倒是如何也想不明白题目出在了那边,也就只能是硬着头皮地应对道。
“回大人的话,下官唯恐轰动了魏王殿下,并未曾急着分开后花圃,而是呆到了天亮以后,这才直接回了府中的办公地点处。”
“诺!”
陈子明并未急着对叶添龙的陈述加以置评,而是不动声色地轻吭了一声。
“下官记得很清楚,是时就只要魏王殿下与那名羽士在,除此以外,再无旁人。”
“啪!”
“嗯,尔可看清了那道人的长相?又可知其到底是何方崇高?”
叶添龙明显是有备而来的,一番陈述下来,滚滚不断,中间都不带半点的打顿,乍然一听起来,还真就像是那么回事的。
陈子明这些日子以来虽没少参与预审事件,可却一次都未曾提审过叶添龙,乃至严禁任何人靠近其,仅仅只是令其写出自供状罢了,无他,概因陈子明很清楚此人乃是个狠角色,光靠问讯,是难以攻破得了其之心防的,真要想坐实其诬告之罪名,还须得从实据动手,现在么,陈子明自认已是实据在握,也就不会华侈口舌去跟叶添龙多费唇舌,略过了其控告的诸多旁枝,直截了本地便问起了最核心的关头题目之地点——于魏王的职位而言,那些所谓的犯警事就算是坐实了,也无甚大不了的,顶多就是挨通训戒罢了,唯独魇镇一事倒是绕不开的关键,只要攻破了此点,此案也就没了甚折腾之代价。
陈子明早就晓得叶添龙乃是死士,自不会希冀光靠大堂上这等森严之气象便能赛过得了其,也没理睬其之见礼,自顾自地便按着问案的法度又断喝了一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