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见陈子明神情如此之慎重,李泰自不免便起了狐疑,只是想了半晌,也不得其要,这便游移地探听了一句道。
“殿下谬赞了,下官才学不敷,尚须历练,实不敢妄自负大。”
“嗯。”
“哦?那厮都说了些甚?”
“褚大人只说了四个字——顺其天然。”
李泰等了半晌,见陈子明殊无开口应对之意,当即便有些沉不住气了,但见其眸子子转了转,已是抛出了个苦涩非常的钓饵。
陈子明虽不言,可架不住李泰脑洞大,一番脑补以后,便已猜出了本相,心火顿时便又大起了,怒不成遏地便又骂了一嗓子。
李泰到底聪明,将陈子明的陈述乃至当初长孙无忌于两仪殿中坑陈子明一把的行动稍稍一遐想,便已断了然陈子明所言必定不假,撤除长孙无忌的心机顿时便就此大起了。
“顺其天然?嗯……,混账东西,安敢如此构陷本王,狗东西,本王定要砍下此獠的狗头!”
李泰为人虽是骄横,可却并不痴顽,此际一听陈子明这般说法,狐疑自不免便更重了几分,胡乱猜忌之下,竟觉得魇镇一案乃是出自长孙府的手笔,心一惊之下,话便说不下去了。
李泰到底算是聪明之辈,只略一思忖,便已了然了所谓“顺其天然”的实在意味之地点,顿时便怒了,重重地一拍面前的几子,气急废弛地便吼怒了起来,状若猖獗!
陈子明敢出言挑逗李泰,天然是有必然的掌控在的,无他,李泰与长孙无忌之间虽是甥舅之干系,可豪情却夙来冷酷,关头在于李泰为人骄横,自忖圣眷极隆,底子不将长孙无忌看在眼中,平素根基少有去长孙府看望,哪怕是逢年过节,顶多也就是着下人去奉上些礼品便算完事了,彼其间昔日里虽无甚抵触,却也无甚联络,这等景象之下,陈子明下起蛆来,自是便当得很。
“圣上待微臣恩重如山,微臣自当效死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