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宗成心包涵褚遂良,加上也不觉得似褚遂良这等小官能掀起甚风波,罢难夺职的,都是那么回事儿,这一听褚遂良如此说法,顺势便要就此将此事搁置了去。
“微臣在!”
……
“陛下,臣也觉得长孙大人所言有理,登善大义不失,末节稍有亏欠,改之便好。”
“陛下明鉴,臣觉得褚大人所做所为已偏离为臣者之本分,实不成轻纵了去,所谓防微方可杜渐,今,我朝承平已久,奢糜之气渐生,更有很多虞吏把持官司,高低其手,坏我朝纲,若不早做惩戒,却恐千里之堤毁于蚁穴,实不成不慎矣,还请陛下三思。”
长孙无忌虽是甚少在朝议上开口言事,可真要说到辩才,倒是一点都不差的,这不,一开口便是避重就轻,浑然不提褚遂良关说官司的事儿,只言名流风骚之类的讨巧话。
李泰但是与陈子明约好了,此番要共同进退,狠狠地阻击长孙无忌一把,现在,陈子明既已按约站了出来,他自是不甘掉队,也不等太宗有所定夺,便已是昂然从旁大步行出,朗声地进谏了一番。
“嗯,朕看你常日行事也颇沉稳,当不是胡作非为之辈,其中或许是有所曲解了的,罢了,朕就不计算了,尔且须很多收敛些,莫要行差踏错了方好。”
……
太宗实在并不清楚褚遂良与长孙无忌之间的干系有多密切,正因为此,这一见长孙无忌竟然在此际也站将出来了,自不免便为之一愣,很较着地游移了一下以后,这才温暖地准了长孙无忌之所请。
“陛下,臣亦附议!”
“嗯……”
“陛下,臣有话要说!”
“陛下,臣亦附议!”
“陛下圣明,微臣知错矣,自当服膺陛下教诲,再不敢稍有放纵了去。”
“爱卿有话尽管直说,朕听着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