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陈子明见问,柳如涛自是不敢怠慢了去,赶快一欠身,恭谨万分地解释了一番。
“诺!”
“启禀大人,昨夜太子殿下去了长孙府,借口是要为长孙无忌第四子长孙淹庆生,实则是与长孙无忌密谈很久,外线传回动静后,部属自不敢怠慢了去,多方刺探之下,终有所得,据查,太子决意推举侯君集为军事学院之院长,长孙无忌已许之,明日一早,必将各主动本言事,部属得知动静已迟,不得不紧着来禀明大人。”
陈子明既是如此交代了,柳如涛自不敢再安坐着不动,赶快起了身,恭谨地应了诺,就此告别而去了。
苏定方向来便是个要强之人,被陈子明这么一激,强忍着的肝火顿时便压抑不住了,但见其重重地一拍几子,已是恶声恶气地嚷嚷了一嗓子。
听得陈子明有令,前来通禀的门房管事自是不敢有涓滴的怠慢,赶快恭谨地应了一声,自去安排相做事件不提。
“哼!”
陈子明自是能感受获得苏定方那看似热忱的酬酢里,较着透着股拘束之意味,也晓得其究竟都在顾忌些甚,不过么,却并未稍有透露,淡淡地一笑,摆手表示了一下,便与苏定方并着肩行进了府门当中,一起闲扯着便进了二门厅堂,自有陪侍在侧的下人们紧着奉上了新沏好的香茶,又鱼贯着退到了堂下。
“小六此来想必是有要事无疑,且就说好了。”
“定方老哥客气了,某冒昧前来打搅,还望老哥莫要见怪才好。”
“备车,去苏烈府上!”
苏定方昔日但是没少受侯君集的鸟气,对其人,可谓是深恶痛绝到了顶点,这一听太子保举侯君集,当即便怒了,虽未曾破口痛骂,可冷哼之声里却已尽是粉饰不住的怒意。
“不敢?苏某又甚不敢的,不就是争么,怕个甚,你子明敢答允,某便敢争到底,且看谁能笑到最后!”
就在苏定方埋头深思不已之际,却见老管家急仓促地从外头行了出去,疾步抢到了案牍前,紧赶着出言禀报了一句道。
苏定方明显是有些心神不定,脸上的笑容也自生硬得很。
“诺!”
这一见苏定方在那儿踌躇不决,陈子明也未曾再出言催促,而是安然地将先前从柳如涛处得知的动静道了出来,不过么,倒是隐去了长孙无忌也参与此中之究竟。
听得响动,墨雨等几名内院书房的书童们自是都不敢怠慢了去,齐齐抢进了房中。
戌时三刻,已然用过了晚膳的苏定方并未去妻妾们处打混,而是单独一人躲进了内院书房中,眉头舒展地端坐在案牍背面,神情凝重地深思着,无他,陈子明给出的三日之刻日已将过,可苏定方却兀自未曾拿定主张,倒不是真对军事学院副院长之职不感兴趣,实际上,如果不牵涉到夺嫡之争的话,苏定方还真想去军事学院就任的,不说别的,光是那从三品之官衔,对于久困在中郎将十余年的苏定便利有着致命的吸引力,题目是陈子明与李泰仿佛走得太近了些,苏定方实是不肯被卷入此中,他只是想当一忠臣罢了,真偶然去理睬诸皇子之争的。
陈子明声线降落地叮咛了一句以后,也没管众书童们是怎个反应,起家便行出了书房,疾步便往主院行了去……
“陈大人说哪的话,您能来,蓬荜生辉啊,陈大人且请屋里坐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