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着买雷公藤一事已然透露,再难有狡赖之能够,韩鹏自不免也因之慌了神,紧赶着便狂嚷了起来,声音倒是不小,可如何看都有着不打自招之怀疑。
“诺!”
“来人,封闭大堂,拿本将的名刺前去大理寺报案,催请吕德利马上派员前来联络诸般事件!”
程府人多势众,这一听得自家主子下了令,又怎敢怠慢了去,轰然报命之余,全都涌进了大堂,这就筹办将雍州府人等全都拿下了。
“混账东西,安敢如此枉法审案,来啊,将这厮拿下!”
“冤枉啊,冤枉啊,小人确切有买过雷公藤,可全都用在了后花圃除虫上,此一条,满府高低皆可作证,断未曾以此物害人啊。”
程府世人这么一动,王元顿时便急红了眼,哪另有先前那等挥洒自如的萧洒,气急废弛地便吼怒了起来。
王元就是一长袖善舞之辈,抛出了个姚诚当替死鬼,又好话软话说了一大通,目标么,明显就一个,那便是先将局面稳住,至于案子该如何审么,大不了转头再说也就是了。
今儿个几乎被韩鹏一伙往死里坑了去,陈子明心中早憋足了一把火,又怎能够让韩鹏脱身而去,但见陈子明肝火勃发地痛骂了韩鹏一番,而后么,也没管其如何喊冤不止,一回身,再次朝向了程咬金,一躬身,面色寂然地禀报导:“禀大将军,小人自打得知家母是中了雷公藤之毒而亡以后,便即暗中遍访各处郎中以及仵作,幸运得知,此物有大毒,不成煎服,一旦熬汁入腹,则三日内必死无疑,身后骨头发黄,骨髓蕴巨毒,取少量溶于水,尤可灭猪犬,但消验过,便可知真伪,现在究竟俱明,恳请大将军为小人做主!”
“这个天然,二位国公且存候心好了,此案下官将亲身主审,断不致有差的。”
“嘿,好一个雍州府,如此断案,本将算是见地过了,如此赃官贪吏,不尽除,何故布衣愤,来啊,给老子全都拿下!”
段志玄之所言,恰是王元之所欲,他自是不会有甚贰言,紧赶着便默契非常地照应了一把。
“随你好了。”
“下官前几日偶感风寒,乃至难以还是办公,本觉得戋戋小案耳,以姚诚其人之才应是可对付得来,却未曾想此獠胆小妄为,竟枉法若此,是下官失策也,自当上本向陛下请罪,幸亏有二位国公揭露其弊,方保得我大唐律法之巍峨,幸甚,幸甚。”
听到了此处,程咬金已然了然了事情的蹊跷之地点,自不会有甚踌躇,一拍面前的几子,大声便断喝了一嗓子。
“陈小子,你是苦主,如何看此事?”
“程知节,尔安敢如此胡乱行事,本官定要上本参你!”
王元的和蔼向来都只对上,至于对下么,那夙来是刻薄寡恩得很,这会儿一听陈子明如此狂悖之谈吐,当即便怒了,还没等程咬金有所定夺,他便已是怒不成遏地呵叱了一句道。
“王大人客气了。”
“慢着!”
王元这么一声令下,边上候着的众衙役们自是不敢有涓滴的拖延,轰然应诺之余,齐齐拥上了前去,也不管姚诚如何喊冤,七手八脚地便将其押入了后衙。
眼瞅着本日败局已定,段志玄自是不肯将事情闹得过大,也不等程咬金有所表示,便已是一锤定音般地表白了态度。
“二位国公,下官在此有礼了。”
如果王元不骂这么一嗓子,程咬金或许还会踌躇再三,可王元这等话语一出,程咬金倒是决然下定了决计,没旁的,不管是看着秦琼的面子上,还是看在美酒财产的远景上,程咬金都不成能坐视陈子明吃了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