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侯君集此令,赵节当即便有些傻了眼,无他,赵节曾在陈子明的麾下效过力,参与过诺真水之战,自是清楚陈子明的武勇有多可骇,这会儿叫他去跟陈子明对撼,勇气明显有些不太够。
“末将在!”
赵节的军队本来是用来作最后一击的,一旦关城告破,那就该轮到赵节所部杀进宫去,横扫皇城,可现在么,侯君集倒是不得不将这支预备队派上去了,没旁的,如果不能制止住陈子明的拆台,别说甚攻破关城了,闹不好整支军队都会就此崩溃了去。
固然武勇不及其父,可初经战阵的秦素道却并不惧战,哪怕已是身中数箭,却还是高呼鏖战不已,一手秦家槊法发挥开来,也很有几分其父当年那等乱军丛中取大将头颅之勇悍,何如周遭的叛军实在是太多了些,任凭其如何高呼冲杀,却始终被困在了核心处,部下部曲接连战死当场,已是垂垂难以支撑下去了的。
“陈大人且慢,二少爷被困住了!”
“赵节!”
待得杀散了迎上前来接战的叛军,赵节早已逃得远了,眼瞅着追之不及,陈子明当即便怒了,将长马槊一抖,调剂了下姿式,握住了马槊的中端,干脆当作了标枪来用,但听陈子明一声大吼之下,奋力便是一掷,长马槊吼怒着便飞了出去,沿途刺穿了两名遁藏不及的叛军兵士,余势还是不减,重重地撞在了赵节的背心上,可惜动能已是不敷,虽是将其撞得口吐鲜血不已,却并未要了其之狗命。
似李元昌这等所谓的勇将,也就只能是在演武场里耍上几下罢了,真上了战阵,底子就不济事,待到手中的马槊被陈子明荡了开去,竟不知该作何反应了,傻愣愣地看着陈子明的枪鞭横扫而至,没等其回过神来呢,腰腹间只一疼,整小我便已被抽离了马背,身在空中,口中怪叫声刚起,便被狂涌上来的鲜血给噎住了,整小我重重地砸在乱军丛中,虽未死,却已是生生疼昏了畴昔。
“嗯!”
“末将不敢,末将服从!”
目睹陈子明有若天国凶神般地已杀到了近前,赵节哪还顾得上再弯弓,怪叫一声,将手中的弓箭丢在了地上,嘶吼着便喝令身边的亲卫上前截杀,至于他本身么,则是慌乱地一拨马首,不管不顾地便往乱军中逃了开去。
“都给某滚蛋!”
“向前冲,杀出去,跟我来,杀啊!”
“上,都给我上,拦住他,拦住他!”
“尔敢违背军令,嗯?”
陈子明向来都不是亏损不还手的主儿,这一见赵节还要再补射本身一箭,哪能忍得下心中的恶气,一拧马首,有若奔雷般地便向赵节冲杀了畴昔,尽自左臂用不上劲,可右手握槊也自无妨,也不消挑刺之术了,干脆就将马槊当作了鞭子来用,摆布挥动之下,刹时便将胆敢挡道的叛军全都抽成了滚地葫芦,不旋踵,便已杀到了离赵节不敷十五步的间隔上,而此时,心烦意乱的赵节愣是没能将第二支羽箭搭上弓弦。
李元昌一贯自大勇武,固然没少传闻过陈子明之勇名,可却向来不觉得然,自发得如果得了机遇,绝对能比陈子明做得更好,这会儿又正自厨子上,恨不得一枪便将陈子明挑杀当场,又哪会有涓滴的顾忌可言,方才刚冲到与陈子明即将订交之际,便已是猛力一个挺刺,枪若游龙般地直取陈子明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