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如海本来就服侍在大殿外,这一听得太宗有号召,自是不敢有涓滴的拖延,紧赶着便行进了大殿,疾步抢到了御前,恭谨万分地应了一声。
面对着大怒的太宗,韦方本觉得自家小命即将不保,正自惶急得狂冒虚汗不已,却未曾太宗终究只是高高举起,悄悄放下,紧绷着的心弦当即便是一松,赶快趴伏在了地上,叩首连连地谢着恩。
听得陈子明这般应对,太宗的眉头立马便是一挑,不过么,倒是没再往下诘问个不休,而是运足了中气地断喝了一嗓子。
“陛下圣明,臣等遵旨。”
“免了,免了,哈哈……”
李泰的表情非常之好,先后果着不便利,只能是偷着乐,这一回到自家书房,倒是再也憋不住了,一向哈哈大笑个不断,就仿佛太子之位已然到了手普通。
待得世人领旨一毕,太宗便即将视野落到了雍州府长史韦方的身上,眉头微皱地点了其名。
“爱卿不必如此,此事说来蹊跷,换成是朕,怕也不敢等闲对人言,爱卿能如此公忠体国,朕已是感激不尽了的,且自起来叙话罢。”
“微臣在!”
“乾儿如此胡作非为,朕心疼万分,然,国法断容不得私交,朕意已决,当废其为庶人,今,东宫已空,实不宜久悬,卿看朕之诸子,何人可为此者?”
太宗扫了赵如海一眼,面色寂然地便下了令。
李泰倒是乐呵得个忘乎以是,可梁旭不但没笑,反倒是眉头微皱了起来,紧着便诘问了一句道。
昨夜那场兵变事发虽说俄然,可闹得如此之大,韦方自是得了人通报,可心中倒是患得患失,不敢调军前去平叛,说到底,是担忧自家小命会丧于战乱当中,这会儿见太宗问责,自不免便慌了神,也不敢虚言辩白,只是一味地叩首告饶不已。
“下官恭迎殿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