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赵如海如此说法,陈子明立马恰到好处地猛地颤抖了一下,双眼圆睁地愣在了当场。
“陛下明鉴,老臣要禀之事恰是与晋王殿下的死有关,微臣得知情者告发,言称晋王殿下乃是死于行刺!”
呵,大戏开锣了!
“陈大人,出大事了,晋王殿下他……,唉,薨于水了,陛下现在正大怒不已中,还请陈大人多加谨慎。”
严六涓滴不奇特梁旭如此安静之态度,概因严六早从陈子明处得了呼应之指导,此际道破梁旭之心机,自也就轻松得很。
刘德威话音刚落,还不等太宗有所表示,跪在一旁的李泰已是惶急非常地便叫起了屈来,演出得倒是到位,只是眼神里的惊骇之色倒是如何也粉饰不住的。
用不着陈子明开口发问,故意奉迎过其的赵如海便已是满脸沉痛地将事由道了出来。
“唉,传闻是受魏王殿下所邀,不慎落了水,详细启事老奴也不甚清楚,大人还是快去罢,老奴还得去它处传口谕,就未几逗留了,告别。”
“陛下,您可不能伤了元气啊,陛下。”
刘德威本就是朴重之臣,本来还顾忌着天家脸面,不敢将话说得太死,只言此案是有人揭露,可待得见太宗父子如此作态,也自怒了,不管不顾地便当庭揭露了魏王之不堪用心。
“陛下明鉴,老臣觉得魏王殿下此说不过谎话耳,殊不知父子相亲乃是人之嫡亲,杀子传弟,大违常情伦理,岂可当真耶,如此虚言利用陛下,足可见其心叵测,必是早存了杀弟之心机,再,老臣主审废太子谋逆一案时,废太子也常常提及魏王殿下苦苦相逼,得寸进尺,为自保故,不得不反,由此可见魏王殿下既无尊兄之心,又怎能够有怜弟之情分,今有设局行刺晋王殿下一事亦自不敷为奇!”
赵如海满脸苦涩地摇了点头,并未详加解释,交代了句场面话,便即就此仓促走了人。
“刘德威,尔好大的胆量,竟敢在朕面前诬告泰儿,是谁给尔的胆量,哼,朕早已筹办立泰儿为储,其曾表示将来必将传位于雉奴,为保万全故,乃至不吝杀子以全兄弟之情分,情深至此,何至于作出殺弟之活动,朕不信!”
“陛下请节哀。”
太宗这等暴烈的反应一出,满殿人等无一不惊,可刘德威倒是涓滴稳定,紧着便作出了解释。
“微臣领旨谢恩。”
“陛下,您要恶报龙体啊!”
“嗯……,陈相真大才也,某不及远甚,说罢,陈相筹算如何安排梁某?”
“不瞒梁大人,在行动前,严某有幸得大人之访问,也曾有过交代,大人说梁大人乃是智谋之士,不成多得之人才也,假以光阴,必可位列庙堂之高,摧折英才之举,大人不屑为也,另,大人还说梁大人足智多谋,虽会依商定行事,却必会留下呼应之背工,如有人真要取梁大人之命,想必梁大人必会策动反算,大人虽无惧,却也不肯多肇事端,如此解释,梁大人可还对劲否?”
“陛下,老臣有奥妙大事要禀,还请陛下临时止哀。”
“呵,某来前,柳爷就曾提过,说是梁大人办完了事以后,一准会有先前那等疑问,不错,如果柳爷能做主,您的人头,严某是取定了的,幸亏此事乃是大人一力所定,梁大人也未免太藐视大人的胸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