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老臣恳请您三思啊。”
“公心?朕看你是私心满满才对,哼,泰儿自幼聪明过人,朕何尝不爱之,频频关爱,厚待之多,比之乾儿还多,可其究竟都做了些甚?窥视东宫,频频逼兄,后又害弟,如此机谋者,岂可为朕之储君,前隋之以是二世而亡,岂不正因立储不当之故么,似此蠢事,朕岂肯为之,尔如此逼迫朕立泰儿,究竟是何事理?”
“辅机对峙要朕立李泰,莫非就因其是尔以外甥么,嗯?”
“嗯,二位爱卿所言也是有理,只是这贤与不贤又当如何考评才好,卿等就说个章程来与朕听听好了。”
“回陛下的话,微臣与诸位皇子皆不甚熟稔,实不敢妄言,统统自当简在帝心。”
……
“朕意已决,尔等不必再谏!”
“微臣在。”
高士廉的顾忌与长孙无忌普通无二,他天然也不肯见到李恪得了势,这便紧着也出言拥戴了一把。
既是猜到了太宗的心机,陈子明天然不会去干自投坎阱的蠢事,耍了招太极推手,便将决定权交回到了太宗的手中。
正如陈子明没有退路普通,长孙无忌也一样如此,事理么,很简朴,长孙一家能有眼下的繁华繁华,靠的不但是太宗的恩遇,更多的则是长孙皇后的隐蔽,倘若后续之帝王与他长孙家没有血脉干系,又怎能够会再对长孙一系如此礼遇,就算不下杀手,雪藏礼遇也属必定之事,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便是这么个事理,若非如此,长孙无忌也不会明知李泰是殛毙李治的凶手,还死活要保其,现在,被太宗这么一当庭揭露了心底里的隐蔽,长孙无忌的神采刹时便已是煞白如纸普通,可却还是不肯认栽,兀自强辩个不休。
“陛下,老臣实无此心啊,陛下,我朝律制向是立嫡,今李承乾既废,自是该轮到李泰为继,此社稷根底大事也,老臣岂敢因一己之私而废公心哉。”
“此法应是可行,老臣附议。”
眼瞅着长孙无忌狼狈若此,太宗不忍之心不由地便又起了,倒也未曾再呵叱于其,而是一挥手,声色俱厉地便下了令。
“统统任凭陛下做主,老臣别无贰言。”
立长立贤之说,陈子明早在前几日便跟太宗阐发过了,对此,太宗也自考虑过几番,终归感觉法度上难以操纵,也自头疼得很,此际见长孙无忌与高士廉如此发起,还真就来了兴趣,紧着便往下诘问了一句道。
这一听太宗喝问连连,长孙无忌自是清楚局势已去,也自不敢再强顶到底,赶快便叩首连连地告罪不已。
房玄龄但是个夺目人,又怎会不知此际尚不到表态之时,他自是不会去保举人选,毫不含混地便表白了统统服从太宗唆使之态度。
“诺!”
一听太宗这般说法,众宰辅们顿时便哑然了,一时候都不知该如何接茬才好,即便是始作俑者的陈子明也不吭气了,不是他没体例,而是火候不到,此际多说只会多错,不但不能成事,反倒会惹来长孙无忌等人疯狗般的撕咬,既如此,还不如先藏拙好了……
这一见长孙无忌等人疾呼不已,太宗明显是有些不耐了,面色阴沉地一挥手,便以不容置疑的口气下了最后的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