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那份折子出自陈子明之手笔,早将诸多方面的细节都已考虑周祥了的,可操纵性极强,房玄龄乃是识货之人,自是看得出其中之妙处,当然了,时价太宗见问之际,房玄龄多少还是须得提点改进建议的。
“本来如此。”
太宗在政务上最信得过的便是房玄龄了,此际听得其如此说法,圣心自是大悦,紧着便表白了必定的态度,但是为了慎重起见,太宗还是问了长孙无忌与陈子明一句道。
李贞明显没听懂萧德琮所言之意安在,皱着眉头想了半晌,还是茫然不知以是,不得不再次出言扣问道。
“儿臣领旨谢恩!”
“嗯,那好,此事便就这么定了,传朕旨意,着贞儿领衔,岑文本为辅,户、工二部尽力共同,务必在半年内完成诸般粮秣辎重转运事件,不得有误。”
萧德琮并未急着解释其中之蹊跷,而是面色凝重地摇了点头,给出了个不甚妙的判定。
赵如海抖了抖手,将折子摊了开来,略一清嗓子,便即婉转顿挫地宣了起来,洋洋洒洒近千言,当真不短,幸亏赵如海到底是宣惯了圣旨之人,虽宣得有些口干舌燥,可总算是完完整整地将整份折子一口气宣到了底。
“众爱卿且就此折议议看,此法究竟可行否?”
戌时一刻,天早已是全黑了的,但是李恪却还是毫无半点的食欲,单独一人在一间陈列简朴的书房里来回踱着步,眉头舒展,神采阴沉不已,一反昔日里的沉稳之气度,显见心已是完整乱了的,当然了,此地乃是“新欣商号”所布设的奥妙据点,除了外院的几名驻防妙手以外,并无外人在,他也自不怕有人会瞧见自个儿失态的一面。
“陛下所出的这么道考题怕是没那么好答啊。”
“萧大人所言甚是,小王晓得该如何做了。”
萧德琮深吸了口气,将心中之所思详详细细地讲解了一番,直听得李贞的眉头当即便舒展成了个偌大的“川”字。
太宗这么道旨意一下,不说李贞又惊又喜,其他人等也尽皆被震得不轻,题目是太宗既已下了定夺,世民气中尽自有着再多的疑虑,却也没谁敢在此际冒头的,也就只能是齐齐奖饰了一番了事……
“哈,还真让萧大人说对了,本日啊,小王真就得了个大彩头,这事儿还得重新提及……,哈哈,好笑三哥那厮平白献了回宝,终究倒是啥都未曾捞到手,当真笑死小王了,哈哈……”
“嗯,此事说难是难,可真要找对了路,也未见得便不能成事,萧某有二策在此,一是详细行事之际,多靠岑文本之力,以其之能以及在朝中之资格而论,当可压得住下头人等之造乱,但有不听调遣者,抓上一批典范,自不愁那帮官吏们不听使唤,其二么便是多叨教,但消有所停顿,多向长孙大人通报,以争夺其之支撑,有此二条在,倒也不怕不能闯过此关,一旦真能成事,殿下便可顺势而上,一举与吴王殿下成两分之势也!”
悄悄地听完了李贞的陈述以后,萧德琮却并未有甚忧色,反倒是眉头微皱了起来。
“父皇(陛下)圣明。”
“嗯?萧大人此言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