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无忌一贯将长孙冲视为本身政治生命的持续,对其之看重,远超其他儿子,正因为此,长孙无忌非常乐意跟长孙冲就政局互换定见,哪怕长孙冲偶然对时势的阐发偏差甚大,也自不甚介怀,此际亦然如是。
长孙冲虽说已在宦海中混了些年初,人也算是聪明,可毕竟官位不甚高,看题目的高度么,天然也就完善了些,纵使长孙无忌都已将话点到了这么个份上,可其还是颇显茫然。
“此话怎讲?”
“本来如此,孤明白了。”
“本来如此,只是这考题既考的是越王殿下理政之能,那父亲为何又言一题双考,莫非此中还另有蹊跷不成?”
“善,八弟但有所需,孤自当极力帮衬便是了。”
“这……”
“呵,陛下倒是用心良苦,何如此计过于较着了些,断难瞒得过陈曦那厮,若无不测,恐真叫其失势了去。”
“嗯……,此策可行倒是可行,只是火候之把握却恐不易,早了不可,迟了也不当,还须得细心考虑了去方好。”
“殿下贤明。”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且不说陈子明正与李恪商讨着本日廷议之事,却说长孙无忌父子用过了晚膳,便前厥后到了内院书房当中,卜一落了座,对太宗之定夺百思不得其解的长孙冲便已是按捺不住地开了口。
“子明,今早的事儿,你也都是晓得了的,孤实是不知父皇他为何,唔,为何会将粮道一事交给八弟去整,莫非是孤应对上有甚不当之处么?”
陈子明并未急着道破根底,而是先行拿起搁在一旁火炉上的茶壶,将李恪以及自个儿面前的茶碗斟满了以后,这才出言提点了一句道。
这一见李恪探听的目光望了过来,陈子明不由地便笑了起来,不过么,倒是没再卖甚关子,一语便道破了玄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