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高志敏已是将惶恐表示得淋漓尽致了,可陈子明却仿佛未曾瞅见普通,笑呵呵地一摆手,便即以不容置疑的口气将案子塞回到了高志敏的手中。
刘栋前来多数督府告状,乃是受了“高人”指导之故,实在并不清楚整桩诡计的详细内幕,也没见太高志敏本人,这会儿见的有大官前来问案,紧着便连磕了几个响头,嚎啕着呼冤不已。
陈子明出声之际,高志敏本觉得陈子明会脱手接过此案,这但是他盼望之事来着,却没想到陈子明竟然底子没这么个筹算,绝望之余,也自不敢有甚贰言的,只能是无法地应了一声,而后转回了身去,冲着一帮子衙役们挥了动手,极之不耐地断喝道:“来人,将此獠带回衙门,本官要细审了去!”
陈子明没猜错,这么桩案子就是高志敏费经心机泡制出来的,目标么,只要一个,那便是将陈子明拉进泥潭当中,却未曾想陈子明底子没按着他的脚本演,自不免便傻了眼了,一时候真就不知该说啥才是了的。
高志敏既是认了账,陈子明紧绷着的脸立马便又是一松,也不给其调剂思路的时候,便已是一摆手,不容分辩地收回了聘请。
“谢大人体恤,下官都记着了。”
就在高志敏深思不已间,却听后堂处一声断喝响起中,一身紫袍的陈子明已是领着数名亲随,昂然从后堂转了出来。
“没甚可不成的,此乃州务,自是高使君该管,判得妥与不当,那都是高使君的事,如果再有人跑本督处鸣冤,那就休怪本督不讲情面了,尔可都听清了,嗯?”
“高使君,尔既是接结案子,且就看着办好了。”
听得刘栋这等与耍恶棍似的言语,高志敏当场气结,心火大起之下,忍不住便要发作于其了。
“本官便是并州刺史高志敏,尔状子上自言争水源一案曾在州衙中审过,然,本官细数了去,却不见有此案,尔如此妄言是非,究竟是何事理,嗯?”
“下官服从。”
“高大人不必多言,此案子乃是尔州中之事,且自带回衙门渐渐审了去便好。”
“那便好,外头之事就交给尔了,将诸般人等且都斥逐了去罢。”
没等高志敏发飙出来,陈子明已是冷厉地断喝了一嗓子。
“彼苍大老爷啊,您可算是出来了啊,小人冤枉啊,小人冤枉啊,求彼苍大老爷为小人做主啊,小人冤啊……”
陈子明倒是走得萧洒了,却将高志敏给气得个浑身颤抖不已,何如事到现在,他也没甚旁的体例好想了,只能是恨恨地一顿脚,气急不已地冲着保持次序的衙役兵丁们便是一声气愤之吼怒……
“大人明鉴,小人未曾扯谎啊,小人先父三月初九曾到州中递了状子,却未曾想因银钱没能使到位,这状子竟是递不上去,先父气急之下,回了庄中,未几久就故去了,临终前交代小人要接着打这官司,小人这才会再来州中投告的啊,小人句句是实啊。”
“记着便好,被告现在还在门外跪着,且就请高使君跟本督走上一趟,作个告终好了。”
一听陈子明这般说法,高志敏立马紧着便要解释上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