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大人,薛大将军在府门外求见。”
“诺!”
薛万彻就是个好战分子,之以是牢骚颇多,不过是因没能跟着去东征罢了,现在一听西北将有大战,精力立马便是一振,紧着便出言诘问了一句道。
众仆人方才刚退下,薛万彻那张管不住的大嘴又是一咧,啥忌讳全无地便乱扯了一句道。
陈子明正在书房里玩弄着沙盘,这冷不丁听得薛万彻竟然已赶了来,不由地便是一愣,不过么,倒也没多想,就此起了身,拍了拍尽是细砂的手,随口说了一句,便即徐行往府门内行了去。
收到了太宗这么份大礼,陈子明再次哭笑不得了,何如君有赐,自不能辞,捏着鼻子也只能是尽皆收了下来,又紧着移文边关诸将,商定中秋之际前来多数督府商讨防卫事件,并令诸州刺史绥靖本州治安,不得有误。
听得陈子明有令,服侍在侧的陈重自是不敢怠慢了去,紧着应了一声,领着一众仆人们便径直去了后堂。
陈子明跟薛万彻也不是头一回打交道了,自是清楚其本性就是这么愚直,也自懒得跟其计算那么很多,笑着便拱手告罪了一声——薛万彻娶了太宗之妹丹阳公主,论起来,还真就是陈子明的姑父,当然了,陈子明此际称其为姑父,那就意味着本日相见只是亲戚间事罢了,并不触及上下级之干系。
陈子明并未急着道破根底,而是就此起了身,笑着一摆手,道了声请。
薛万彻心痒难搔之下,已是完整忘了先前的那一点点的不镇静,紧着便起了身,跟着陈子明便一起直奔书房去了……
陈子明的计谋思惟中,向来就没有纯真守御这么个观点,哪怕是逼不得已的防备战,他也都是从打击的角度来考虑通盘,而此中薛万彻的英勇之战力恰是陈子明的作战打算中极其首要的一环,正因为此,见的薛万彻已是心动,陈子明紧着便发起了一番。
见得陈子明如此见机,太宗龙颜自是大悦不已,再次下诏表扬了陈子明的识大抵顾大局,又犒赏了些金银珠宝,并以陈子明家眷在京,任所处乏人照顾为由,着教坊司拨出了一套歌舞班子以及年青男女官奴数十并从宫中挑了十数名寺人、宫女赏赐给陈子明,恩宠可谓是殊遇。
“此必定事也,某料薛延陀出兵定在明夏,一旦陛下雄师深切高句丽国中,薛延陀定会举国来犯我西北,为此,某思忖一策,不但可败敌,更可顺势一举平灭薛延陀,能得之功当不在东征之下,不知姑父可愿一听否?”
这一见薛万彻将粗人的赋性阐扬得如此淋漓尽致,陈子明也自有些个哭笑不得,不过么,倒是没拂了其之面子,笑着便叮咛了一句道。
“姑父且请随某来好了。”
“举国之力而来?当不致于罢?”
“辛苦算个毬,薛某得知你子明有召,但是漏夜不断地赶了来,不说旁的,本日非得好生痛饮上一回!”
贞观十八年七月二十一日,太宗令兵部尚书李勣为前锋主将,张士贵为副将,率三万雄师离京,赶往幽州,会同燕云十八州之边军三万,建立火线基地,整武备战,与此同时,诏令越王李贞去洪州(今江西南昌),会同工部尚书阎立德督造大型海船四百艘,令纪王李慎去莱州,督管水兵基地之扶植;调右武卫大将军薛万彻任代州都督,调左领军将军执失思力率突厥兵一万出夏州,进抵金山道,会同忻州刺史左武侯中郎将田仁会所部三千边军建立火线大营,以防卫薛延陀能够之进犯,以上诸般军将名义上都归并州多数督府统领,然,于变更之际,都未曾颠末多数督府,满是太宗一力而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