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
陈子明此令一出,架着高志敏的几名多数督府亲卫自是不敢稍有担搁,紧着应了诺,也不管高志敏如何挣扎,拖着便往内行了去。
为确保灭国之战能胜,拿下高志敏乃是必定之事,但是陈子明却并不筹算取了其之性命,不是不能,实际上,就凭其贻误军机这么一条,就足可将其当场正法的,题目是杀人简朴,却有着令太宗起疑忌之心的能够,就算此战中不会有甚唆使,转头却一准会记在心中,应景儿抛出来,便是大过一条,这么个风险,在陈子明看来,实在是过分无谓了些,没需求去冒,摆布将此獠关进大牢中,让其没法再在战局中添乱,也就已是充足了的,其中度的掌控上,陈子明自是熟稔得很。
香案既立,刺史府诸般官吏们自是都不敢再站着不动,齐刷刷地便全都跪在了地上,但见陈子明几个大步便迈到了香案背面,一抖手,从广大的衣袖里取出了份明黄圣旨,摊将开来,略一清嗓子,中气实足地便宣了一通。
“曹诚安在?”
固然陈子明这话问得仿佛随便,可在高志敏听来,倒是别有用心,何如人在屋檐下,却也容不得其不低头。
“尔竟敢玩忽职守,贻误军机,好,甚好,来人,将这厮给本督拿下了!”
高志敏明显没想到陈子明说翻脸便翻了脸,顿时便急了,一边可着劲地挣扎着,一边不管不顾地便狂吼了起来。
“圣旨到,还请高大人听训。”
“高大人,圣旨可都听清了?”
“如何回事,嗯?”
“诺!”
一听陈子明这么个说法,高志敏当场就傻了眼了,没旁的,前几日虽是已接到了多数督府转过来的公文,但是高志敏却底子不当一回事,别说粮秣辎重未曾备齐,便是州军的集结事情也未曾动手去做——太原乃是北都,按朝廷体制,设有二十折冲府,兵员总数多达两万五千之数,当然了,因着采取的是轮番制,实际州军兵力只要五千体例罢了,还是分离在各处,要想马上集结备战,可不是件简朴之事,没个五天的筹办时候,底子没法集结成军,这会儿要高志敏交出州军,底子没半点的能够性。
“下官服从!”
“陈曦,尔这是乱命,某乃上州刺史,非是尔能够妄处者,放开本官,放开本官!”
曹诚,山东齐州人氏,武德七年明经出身,曾在礼部任过主事、员外郎等诸职,熬资格熬到了刑部郎中之职,并于贞观十五年晋为刑部侍郎,旋即因琐事恶了时任刑部尚书的张亮,被架空出了朝堂,贬为并州别驾至今,提及来还与陈子明有过同朝为官之经历,固然彼其间实在很少交集,可曹诚倒是深知陈子明杀伐果断的性子,这会儿听得陈子明点了名,自是不敢有涓滴的担搁,赶快排众而出,一躬身,紧赶着应了一声。
“回多数督的话,下官都听清了。”
“听清了便好,那就请高大人马上交代州军好了,另,辎重粮秣也须得紧着交割,军情告急,本督午后便要率军赶赴朔州,高大人,请罢。”
“下官见过陈大人。”
饶是高志敏骂得刺耳至极,陈子明倒是浑然当作了耳边风,环顾了下惊骇不已的刺史府诸般官员们,而火线才声线降落地喝问了一嗓子。
听得高志敏有令,陪侍在侧的刺史府衙役们自是不敢稍有怠慢,紧着齐声应了诺,七手八脚地便抬来了香案、香炉等物,仓促地便在府衙门前安插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