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
陈子明先前之以是略略错开与李恪之间的对应线,为的便是要发挥手中的强弓之威,这一见突厥骑军再次举弓,自是不敢稍有怠慢,连珠箭发之下,连续三支羽箭便暴射将出去。
这一拨突厥骑军皆是精锐中的精锐,就骑射程度来讲,比起大唐骑军只强不弱,跟着阿史那明利一声令下,无数的羽箭顿时有若飞蝗般掠空而过,铺天盖地地便向奔逃中的吴王府亲卫们罩了畴昔,顷刻间,惨嚎声当即便此起彼伏地响成了一片,二十余骑连人带马翻滚在地,还能紧跟在李恪身后的也就只剩下了三十骑不到,但消再来上一次覆盖射击,李恪所部必难逃全军淹没之了局!
趁着突厥骑军前锋被打乱的空档,纵马疾走的李恪总算是勉强拉开了与追兵之间的间隔,慌乱地从离陈子明不远处逃了畴昔,对此,陈子明底子未曾稍有停顿,也没急着去护驾,而是一边连珠箭狂射不止,一边率部向前飞奔,转刹时,便已冲到了离突厥骑军前锋不敷六十步的间隔上,至此,但听陈子明一声吼怒,紧随在其身后的众宿卫军将士纷繁松开了搭弦好久的手指,毫不客气地给了突厥骑军前锋一通箭雨之洗劫。
“嗡……”
“嗖,嗖,嗖……”
“全部都有了,放箭!”
突厥骑军的骑射之能乃是看家本领,随便一名马队都是其中之妙手,更别说此番阿史那明利带来的都是精选出来的妙手,战术行动自是不消说的熟稔,这不,阿史那明利只一声令下,号角声顿时暴起,三个方向上的六百余骑几近同时抄功在手,一排排箭头在阳光下闪动着灭亡的寒光。
固然部下将士被射杀了不长幼,阿史那明利本身也受了点皮肉伤,可待得见陈子明所部兵少,阿史那明利心底里的狠戾之气倒是就此大起了,但见其先是伸手抹了把脸上的鲜血,而后恨恨地抽出了腰间的弯刀,厉声嘶吼着下了令。
突厥骑军第一轮羽箭射过以后,虽是射杀了很多吴王府亲卫,可与此同时,那些倒扑在地的人马之尸身也是以成了衔尾直追的突厥骑军行进线路上的停滞,追击的速率自不免便稍稍慢了一下,但是依托着过人的马术,众突厥马队很快便又追到了离李恪所部不甚远处,跟着阿史那明利一声令下,一把把弓箭再次扬起,一支支雕羽箭的箭头在阳光下寒光狂闪成了一片。
听得身后马蹄声暴响,陈子明立马便晓得定是薛仁贵率部赶到了,这便头也不回地断喝了一嗓子,旋即便见薛仁贵等人纷繁抄起了腰间的弓箭,做好了射击之筹办。
“出刀,不准停,给本督杀畴昔!”
固然身前也有疾走的走兽阻路,可追的终归是比逃的要快上一些,这才不过半晌工夫罢了,李恪所部的队尾已处在了骑弓的射程以内,阿史那明利自无甚客气可言,毫不踌躇地便下达了进犯之令。
何谓牛刀杀鸡?旁观陈子明与薛仁贵的冲杀便可知这词到底是甚意义来着,饶是这支突厥骑军都是精选出来的阵战妙手,可跟陈、薛两名绝世武将比拟,倒是差得未免太远了些,任凭突厥马队们如何搏命向前,也无一人是两名绝世勇将的一合之敌,凡是挡在两大勇将冲锋门路上的突厥马队都只要一个了局,那便是死,不是被挑上了半空,便是惨嚎着滚落了马下,仅仅只一个打击罢了,全部突厥骑阵便已被杀得个尸横遍野,其状可谓是惨不忍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