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遵旨。”
“诸位爱卿,朕本日召卿等前来,只为一事,去岁我大唐虽是重创了高句丽,夺回了辽东故地,然,其国猖獗还是,拒不朝贡,反倒多次攻击我大唐属国新罗,此恶不除,必成大患,朕决定再度亲征,卿等觉得如何啊?”
太宗一向是在防备着陈子明冒头,却没想到陈子明竟然如此沉得住气,反倒是房玄龄与萧瑀前后站出来高唱反调,心下里自不免便有些个犯起了嘀咕,可纵使如此,太宗也还是未曾窜改初志,并未对萧瑀的反对定见加以置评,只回了“晓得”便不再多言。
“懋功!”
眼瞅着萧瑀如此不依不饶,太宗可就有些不耐了,没旁的,陈子明都还没冒头呢,太宗可不想将精力全都华侈在萧瑀这个刚强的老臣身上,这便面色一板,语带一丝不耐地便将萧瑀的进谏给堵了归去。
萧瑀的脾气可谓是又臭又硬,哪是那么好打发的,纵使太宗已是面色不愉了的,可萧瑀却还是是不管不顾地刨根问底着。
“嗯,诸位爱卿之忠心,朕自是信得过,放心,仗有得尔等打的!”
“陛下,请恕老臣直言,存粮之数虽是很多,然,纵使不出不测,也不过勉强只够雄师数月之用耳,倘若不能急胜,却恐去岁之事重演也,此实不成不察。”
太宗实在是拿萧瑀这个认死理的老头没得何如,又不肯再这么跟其辩论个不休,无法之下,也只好带着一丝肝火地点了李勣的名。
“雄师未动,粮草先行,此乃兵家知识耳,朕交战平生,又岂会不知,时文不必过虑,朕自有处理之章程。”
“陛下,末将愿为前锋,誓灭此朝食!”
“陛下,臣虽老,尚能饭,愿随陛下再战一场!”
对于李勣等人的表态以及形成的阵容之大,太宗自是对劲得很,但见其伸手捋了捋胸前的长须,非常欣喜地便嘉许了众将一句道。
“启奏陛下,老臣前日得闻陛下成心再度亲征高句丽,心实奋发,为策万全故,特调户部粮秣存档一查,据老臣所知:黄州粮仓另有存粮四百石,安州粮仓存粮三百石,扬州粮仓存粮七百石……,诸州粮仓累计存粮一万七千石,估计可用至夏收结束,尚能不足,然,已是未几,另,据各州奏报表白,今夏之收成与去岁大抵相称,按律征收,可得粮三百八十余万石,扣除北调关中、陇右等处之所需二百二十万石,余数另有一百六十余万石,再减去各州运转所需之数一百二十万石,所余能矫捷者,唯四十万石摆布,若欲调粮幽州,按凡是耗损,仅可得粮三十五余万石,若欲调粮辽东,则仅可得粮十八万石摆布。”
“陛下圣明,臣等愿为陛下效命疆场,百死无悔!”
房玄龄并未直接出言反对太宗再度亲征,仅仅只是陈述了一番各州粮仓存粮环境,并瞻望了一下本年夏收以后可支用于出征高句丽的余粮,所得之数看似很多,十八万石粮,真堆起来,足可称得上是座庞大的粮山,题目是雄师一动,这么座粮山底子不济事,不说多,就按去岁出征之范围而论,十二万雄师每天耗损的粮食就多达一千两百石摆布,换而言之,在不加田赋的环境下,今夏所得之粮不过只能支撑十二万雄师一百五十天摆布的需求罢了,如果再有个不测环境呈现,这么点粮秣底子不敷以支撑起一场大范围交战之用,由此可见,固然房玄龄未曾明言,可不支撑太宗如此急地再度亲征之意义已是表达得极其分了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