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济虽不算陈子明的嫡派,可毕竟在陈子明部下效力过很长的一段时候,对陈子明的算无遗策之能自是非常的体味,正因为此,这一听李恪仿佛不筹算按着陈子明的方略行了去,自不免便有些个沉不住气了,紧着便出言进谏了一句道。
正所谓县官不如现管,甲营将士都是丁淼带出来的兵,他既是有令,下头人等自是不会管李慎元的官位有多高,齐齐应诺之下,立马便稀有人抢出了军阵,不管不顾地便将李慎元给扭倒在地,五花大绑地捆扎了起来。
“大人明鉴,末将曾受陆将军大恩,一向未曾酬谢,现在其犯下了这等滔天罪过,末将不敢言为其讨情,只但愿能以末将微末之功,稍抵其罪,若能得允,末将感激不尽。”
见得丁淼如此恭谨之做派,陈子明的神采虽寂然还是,可眼神里倒是带上了几分的赏识之色,却也并未多言啰唣,紧着便下了道号令。
“诺!”
“免了,卿等先一起看过这份折子再议其他。”
以陈子明之睿智,用不着问,也晓得丁淼是故意要为陆自高讨情,不过么,也自不甚在乎,笑着便鼓励了其一句道。
这回乐子大了,嘿,还真是拽出萝卜带出了泥!
“丁淼临战拖延,又与叛匪公开沟洽,其心叵测,不堪为用,本官以扬州刺使之名义,免除其职,众将士听令,随本官反击,擒拿叛匪陈曦,报效君恩便在此时,杀啊!”
对于丁淼这位朴重的男人,陈子明实在有几分赏识,也故意要全面其一番,略一思忖,心中便已是有了定夺,但见陈子明面色蓦地一肃,已是中气实足地断喝了一嗓子。
……
丁淼明显敌部下将士有着绝对的信心,一声令下以后,也没管部下人等是如何行动的,回身冲着陈子明便是一礼,欲言又止地摸索出了半截子的话来。
“诺!”
“末将在!”
李恪的表情明显非常不好,叫起以后,也没等两位宰辅谢恩,便已是拿起了搁在龙案上的一本折子,顺手便丢给了殷元。
“逆贼,那里走?给本将捆了!”
陈子明公然没看错丁淼,其只用了不到一炷香的时候,便已将在营中待命的八营军全数清算结束,旋即便在陈子明的统帅下,直扑刺使府,不费吹灰之力便已将偌大的刺史府完整拿下,不但节制住了州中诸多属官,更于密室里查到了些赃物,全部行动下来,拢共也不过就半个时候多一点的时候罢了。
“丁将军有话尽管直说,但消本官能做主的,自当全面便是了。”
“陛下息怒,微臣觉得陈大人所言不无事理,现在朝廷尚未做好筹办,一旦天下动乱,实于社稷诸般改革事件有大倒霉焉,确须得谨慎些才是。”
密格地点处极其的隐蔽,乃是在主卧一书架的背面,以构造移开书架,方可发明那处密格,内里空间颇大,却堆积着大量的金银珠宝,至于十几封密信与一本账册则是伶仃搁在角落里,在珠光宝气的讳饰下,可谓是毫不起眼,但是陈子明却连看都未曾看那些珠宝一眼,紧着便将那本账册以及密信取到了手中,细细地过了一遍,越看,神采便越是凝重,此无他,概因那些密信以及帐本里所记录的东西实在是过分惊人了些,牵涉面也实在太广了些……
“嘶……”
折子上所载诸般事件当真古怪得很,如果旁人所上,殷、来二人怕是不会信赖,题目是上本之人乃是陈子明,那就容不得二人有所思疑了的,只是究竟该如何措置这等惊天大案么,殷、来二人一时候也都没能想出个稳妥的主张来,相互对视了一眼以后,这才有着殷元给出了个谨慎的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