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散了城头的乱军以后,薛仁贵并未率部去追击猖獗逃窜中的高句丽军,而是一边在城头上告急设防,一边让部下军士紧着去翻开前后两道城门。
“噗嗤!”
“杀贼,杀贼,杀贼!”
……
见得薛仁贵只一刀便斩杀了乞乞仲象,紧跟在其身后的唐军将士们立马喝彩了起来,澎湃向前,直杀得心胆俱丧的高句丽兵将纷繁惨嚎着跌下了城去。
“杀!”
“骑军,跟本将来,杀进城中!”
“庇护将军!”
程务挺冲上城头之际,诡计从梯道杀上来的高句丽军已被唐军打退,满城头上到处是狼籍一片,但是程务挺倒是底子不放在心上,疾步便冲到了正在批示防备摆设的薛仁贵身边,一躬身,紧着禀报了一句道。
表里城之间的城墙通道并不宽,实际上,比之表里城墙的宽度要窄了近一半,最多也就只能容三人并肩而行的,之以是会如此,防的便是攻上外城的仇敌顺着通道杀上内城,在这等狭小之地上比武,靠的可不但是技艺,更首要的还是勇气,而这,乞乞仲象与薛仁贵要然都不缺,相互对冲之下,劈面便赶上了,几近同时开声吼怒了一嗓子,各自攻出了一刀。
薛仁贵本来是筹算先行防备再图谋向内城建议打击的,这一见程务挺已赶到,立马便改了主张,筹算趁胜再打守军一个措手不及,这便紧着下了道号令。
唐军的登城行动当然不慢,高句丽一方的增救兵队也一样没闲着,就在薛、程二将告急调集部下将士之际,乞乞仲象与高超虎也已别离率部冲上了内城,几近同时下达了打击外城的号令,两支高句丽军齐齐吼怒着沿城墙向外城杀了畴昔。
就在李勣调兵遣将的同时,剑牟岑也在内城的城门楼上做着一样的事情——定州乃是高句丽稀有的大城,其四周城门皆有不小的瓮城之存在,前后两道城门间有摆布两道城墙能够联通,只是因着唐军炮火锋利之故,于战时,剑牟岑并不敢在两道城墙上摆设重兵,雄师队都埋没在城内,故而,在面对着唐军俄然杀上城头的景象下,剑牟岑虽故意尽快夺回外城墙,却也不敢将守御内城墙的军队直接调去声援外城墙,怕的便是内城墙也会有所闪失,只能是紧着从城下调兵上城声援。
这一见薛仁贵所部三千懦夫已有近半翻上了城头,李勣欣喜之余,也自不敢稍有拖延,紧着便下了道号令。
“大唐威武,大唐威武!”
“跟我来,冲城!”
“撤,全军撤出定州!”
勇悍无敌的可不止是薛仁贵一人,程务挺一样是当世可贵的虎将,几近就在薛仁贵斩杀了乞乞仲象的同时,他也一刀劈杀了鼓勇来战的高句丽原海军悍将高超虎,率部杀得左边城墙通道上的高句丽军狼奔豕突,疆场态势几近就是一面倒的大搏斗。
剑牟岑本人倒是未曾被两路唐军反对住,只是这当口上,他倒是没胆量率前军去回援已被唐军伏兵杀得大乱不已的己方主力,不管不顾地便率身后跟着的四千余骑猖獗地向博川城方向逃窜了去。
“死!”
“号令各部,加快速率,入夜前赶到博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