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小子这是……”
严颜昔日里跟吕德利之间的干系实在远谈不上敦睦,乃至另有些严峻,此乃宦海常态,大抵上正副职之间,向来不成能会是一团和蔼,古今中外概不例外,可眼下么,见到吕德利的面,严颜当真就像看到了救星普通,卜一落地,一骨碌便跳了起来,叉指着陈子明,便筹算狠告上一记黑状。
“吕大人,您来得恰好,这厮……”
“你,你胡说,本、本官奉旨断案,尔,尔竟敢如此大闹公堂,本官,本官……”
大理寺作为大唐最高司法机构,积年来审过的大案要案无数,江湖悍匪绿林悍贼都没少在此受审,众衙役们都算得上见地多广之辈了,可真就从未曾碰到过似陈子明这等猛人,竟然真敢在这等森严之地脱手挟持主审官,惊奇之余,也不由为之大慌不已,只敢在核心胡乱地呼啸着,倒是无人真敢上前半步。
“哈哈哈……”
“奉旨审案,嘿,好一个奉旨审案,尔身为大理寺少卿,想必对《唐律疏议》应是了如指掌的,既如此,陈某问你,尔着人去拿陈某之际,不该先奉告陈某究竟所犯何事么?哪怕是一时忘了,到了堂上,尔也应当有所提示罢?可严大人都做了些甚?不给陈某一个交代,便要动刑,此又当何解,尔如果不能说出个以是然来,陈某定要与尔一道去皇城前鸣冤,看看究竟是谁在枉法!”
陈子明压根儿就没筹算将严颜当人质,先前之以是狠辣脱手,也不过是不想平白挨打罢了,现在,吕德利既是出了面,陈子明自不会过于己甚,谦逊地回应了一句以后,顺手便将早已被吓得瘫软的严颜放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