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君集这等态度一出,段志玄不由地又笑了起来,意有所指地点了一句道。
“体例终归是人想的么,要帮人或许很难,要坑人么,实在一点都不难,小弟有一妙策,或可见奇效焉,只是须得老哥加以共同,如果……”
凭着彼其间的干系压根儿就不必客气与酬酢,侯君集乃至连座都没让,便即强打着笑容地发问了一句道。
段志玄这回没再卖甚关子,阴笑了一声,便将所谋之策细细地讲解了一番,直听得侯君集眼神狂闪不已。
新婚燕尔的日子无疑是人生中最为甜美的光阴,就没谁会不乐意沉迷此中的,本来么,按朝规,陈子明最多也就只能有一个月的假期,幸亏太宗格外恩赐,又多给了一个月,这才算是让陈子明佳耦有了段如胶似漆的甜美日子,当然了,在这么段时候里,陈子明也不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不说旁的,即将完工的玻璃工坊处,陈子明就没少去卖力调试,顺带着培养了几名勉强能够查验设备的初级技师,至于其他俗务么,陈子明可就一概不予理睬了,全都放权给了赵奎山。
一听段志玄此言蹊跷,侯君集的双眼不由地便是一眯,紧赶着便出言诘问了起来。
“老爷,褒国公(段志玄在灭吐谷浑之战中虽未曾立下太多的军功,可沾着大胜的光,得以改封为褒国公,并世袭金州刺史)来了。”
段志玄满不在乎地走到了侯君集的面前,一撩衣袍的下摆,就这么长跪地坐了下来,戏谑地笑着作出了回应。
“末将在!”
有了打压陈子明的体例,侯君集心中的块垒顿消,一样是大笑着起了身,与段志玄一道便往西花厅行了去……
“瞧老弟如此乐呵,莫非是碰到了啥功德了?”
侯君集明显是不筹算就这么个话题深谈下去了,重重地哼了一声,便即闭紧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