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里诸般气象,想来被各洲法主秘而不宣,走出疆场的修士也多三缄其口。
柳泉明此问以后,本来禁止的诸多筑基修士,却尽数窃保私语起来。
很久以后,苏幕遮眉头微微皱起,又轻微摇了点头,这才开口说道:
“嘶――!”
“实不相瞒,贫道先前遭了毒手,伤却不在道躯,而在神魂,诸般旧事目前回想起来却甚是恍惚,这虚天疆场,乍一听闻时,只感觉心中悸动,却忆不起详细来,但你若说的是那朱雀焚天的盛景,确切产生在一片疆场,为贫道亲眼所见,昏黄中只能记起那片疆场的九重高天、骨山血海……而贫道本身,也于那片疆场厮杀,许是数千年事月……”
他们言说着虚天疆场的各种,看向苏幕遮的目光,却再也不似先前对待散修的各种,目光当中,多是惊惧。
如果能有无上法传下……此事已经不敢设想!
不去说柳见薇一脸的失落,柳泉明也只是嘲笑的说:
所谓圣地大教,不说门徒无算,天赋云集,传承法脉定然需是无上法,且宗门先师中,当有神仙飞升,如是方可称之为圣地大教。
柳见薇说话的时候,柳泉明便已经不住的点头。
谁曾晓得,这位竟然是参与虚天疆场数千年厮杀的猛人,历经朱雀焚天却还是活下来的妖孽!
无上法!
驱逐柳泉明的则是苏幕遮冗长的沉默。
“倒是让前辈见笑,后辈弟子多被宠溺,失了计算,倒是说前辈,收了小云为徒,总也要在东山洲落脚,不若随某暂住柳家,也好日日教诲小云,一应修行资本,自有宗族供奉。”
可很多事情却捕风捉影,被老朽的存在猜想,又传之世人。
……
那需是一洲当中,大能之境的无敌者,往神洲去了,拜见了老天尊,得了法旨,奉了天尊之诏,坐镇一洲,掌诸天灵地神,相同地府,保护此洲天门。
“求道长顾恤,小女柳见薇,神驰大道,愿拜道长为师!”
“实在言说法脉也不太对,只是苏幕遮勾画着昔年亲眼所见的道则纹路,演变而成的道图之种,赐给他的只是一段机遇,如有一日,夏鹄他能因此跻身道君之境,理顺一身道境,可得无上法!”
再看向一旁甜睡的夏鹄子的时候,诸多少幼年女却面露嫉恨的目光,又仓猝禁止,唯恐被苏幕遮看到。
倒是几日当中,苏幕遮多与柳泉明统统闲谈,听柳泉明诉说东山洲的风景,倒也算是熟稔了些。
哪怕先祖博了命,本日柳氏所传,也只是一部一流道法,可即便如此,已经充足让柳家跻身顶尖世家,在东山洲一隅呼风唤雨,乃至宗族弟子也都趾高气昂,看别人时总觉本身出身高一些。
对于夏鹄子的教诲,苏幕遮也只是传了他一套拳法。
踌躇的看了苏幕遮一眼,柳泉明方才谨慎的开口。
“传谷琨鬼国法旨,东山洲地府阴兵出行,借道阳间,诸修躲避!”
若苏幕遮当真曾经在虚天疆场厮杀数千年,乃至哪怕只要千年事月,只怕一身机遇,已经是世人没法设想。
云海之上,渺渺翰翰,苏幕遮与柳泉明端坐在舟头,看着云波跌宕,忽的,远处有一道幽光闪动而来。
最后几字被柳泉明隐去,非常含蓄,苏幕遮却闻言知意。
带着心中的震惊,苏幕遮与夏鹄子登上了金蟾柳氏的法舟,赶往千里以外的浩元山,那是金蟾柳氏的本家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