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将偏分头救起,前面怪物的血盆大口又邻近他俩的头顶,口涎粘粘的滴到彪大光光的脑袋上。彪大欲将偏分头向前推一把,但是偏分头惶恐失措,脚下又一次踩滑,魂体向下掉去,上面随浪涌上的骷髅又将他的脚抓住。目睹得怪物的血口就要将彪大的光脑筋袋全部咬住,在这生命关头,即使彪大长着三头六臂,他也不得不松开偏分头,本身猛地下蹲,身材紧靠铁链向前翻滚了三百六十度逃过。不幸偏分头已吊挂在铁链下,魂体闲逛了几下,被五六只骷髅拽下了河,刹时被滚滚血浪淹没。
滚龙极象一团肉球,看似特别笨拙,却见他爬那铁索桥显得稳稳铛铛。
他又想,既然将我们放到这里,清楚就是叫我们过这座桥了,我们能够走到美阿姨那边去过桥,那座桥最是安然。他寻觅着桥边上的路,那里有路哇,桥头边统统都隐没在深不成知的可骇黑暗中。
“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马小跑不便脱身,心想一个年青斯文的密斯,如何会出口成“脏”呢。
马小跑正自胡思乱想之时,突感一股滚烫的热浪由身后涌至,脚下的木板雄雄燃烧起来。
目睹小弟有难,彪大仓猝回身,身靠铁链,双脚踩在两根铁链上,双手抓住偏分头的手腕,连着那剩下的两只骷髅一齐提将上来,又一脚一脚将骷髅踹下河。
红白女鬼不答复,魂体靠到马小跑的臂膀上,仿佛是无声地寻求他的庇护。
不知过了多久,马小跑被旋得昏昏沉沉之时,感受脚板触到了甚么东西,裹挟魂体的阴风不见了,血腥腐臭的气味灌满了鼻孔。
这清楚就是摔死鬼的声音。
俄然听到红白女鬼尖声叫着“等等我”,马小跑转头一瞧,见红焰都快烧着她屁股了,正想归去互助一把,却见摔死鬼和流浪鬼双双回身,一左一右扶起红白女鬼向前跑。
马小跑再转头望另一边的桥上,只见彪伟那一伙踩着闲逛狠恶的铁链,极其艰巨地一步一步向前挪动。他们身后跟着一只庞大非常的怪物,那怪物说是熊吧不象熊,说象犀牛吧又不象犀牛,有点象庞大的黑猩猩,对,就是电影《金刚》中那只黑猩猩,不过比那只丑恶可骇百倍。那只怪物张着血盆大口,流着粘浓的口涎,四只巨爪踩着铁链,左晃右晃追逐着彪伟一伙。那铁链被那巨怪的体重压得笔挺,似随时都会断裂普通。
……
马小跑转头一望,那火焰烧尽桥头的最后一块木板就熄了,灰烬纷繁扬扬地飘下黑河,只剩下几根铜链在河面上晃来荡去,那污黑泛着腥臭的河水里,不时冒出个黑不溜秋的骷髅头来,或伸出一只黑不溜秋的骷手来。
臧阴阳远远跟在美阿姨的小轿前面,不时望向他这边。他奇特地想,这个老头好特别,在城隍庙时没有见他插手学习,也没有见他上大殿接管城隍爷审验,此时又走在平坦的银桥上,莫非鬼域一起,他享用与这一群灵魂底子分歧的报酬么?
他睁眼低头一瞧,脚落在一块木板上,同时瞧见一双苗条的腿。马小跑抬眼瞧见红白女鬼正欣喜地望着他,本来她比他先一步达到此地。他向她笑了一笑,抬眼四下一望,本来本身站在一座铜索桥的桥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