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贼真是缺德!”活无常情不自禁骂一句,接着奇特地问,“这挖开的阴宅里莫非还能有鬼么?”
活无常跟畴昔,呵呵一笑,毫不在乎摔死鬼的警告。他叫摔死鬼背过身去不准看他,然后摘下尖帽,脱掉长衫,从袖囊中取出一套灰色短衣换上,在脸上戴上一副鬼皮面具,把本身打扮成一个调儿郎当、游手好闲的老鬼。
大门的气势让活无常相称诧异,这座阴宅下之阴宅绝对大有来头。
“你觉得冥界与阳间一个样?!丰都大帝多么贤明神通,一月一‘活动’,一年一‘倡导’,整治得冥界宦海腐败,鬼风浑厚,那里会产生你小子说的那种肮脏透顶的事情!”
想到此,摔死鬼仓猝从地上爬起,信心实足地包管说:
“好酒?呵呵,办完事定要去讨几杯尝尝。你去收建宅税,甚么建宅税?地府税收司出台的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种税收项目中,没有这一项税费吧?阳间的老百姓固然睡觉的时候都在征税,但也没有传闻过百姓本身建房时会交建房税。莫不是你阿谁老迈在这个鬼村横行霸道,乱收庇护费,欺诈讹诈这里的鬼民?叫甚么名字?”
摔死鬼捂脸哈腰颤声回到:
这位谢爷是阎王的差使,列地府阴帅之位,多么身份!能为我这类小地痞如此运营,真是天上掉馅饼,千年不成等的大功德!
“啊呀!谢爷,我不敢去!”
“谢爷,谢爷!”摔死鬼抱住活无常的腿哭丧着要求到,“有您老在时我倒不怕,但是您分开以后我必然会被彪大两兄弟整得比进天国还要惨。我真的不敢带您老爷子去呐!”
“带出去!”摔死鬼口中的大哥叮咛到,又将红白女鬼揽进怀中坐下来。
听活无常如此一说,摔死鬼立即转忧为喜:
“谢爷,我小赖万死不辞!请跟我来。”
活无常跟从摔死鬼来到一座被挖成一个大坑的阴宅前,泥土堆成一个圆环型,朽烂的棺板东一块西一块扔着,人骨零零散散到处都是,一颗完完整整的头盖骨端端方正被放在最高的土堆顶上,明显系报酬。坑底除了棺材底板、人骨和泥土,甚么都没有了。活无常那里晓得,如果将坑中的棺板、剩骨和泥土拔尽,将暴露一方不知有多厚有多重的红砂石板,如果搬开这方石板,就会瞥见一个热烈不凡的场面。
易装伏贴,活无常靠近摔死鬼耳边如此这般的叮咛一阵以后,跟着摔死鬼钻进洞,斜斜下行。
活无常跳下坑,放低脑袋侧耳聆听,不久,模糊听到坑底下传出吆五喝六的鬼声气。
“有俺老谢在怕甚么?走!”
“哦。”活无常回应一声,内心思忖到,“这么多幽灵堆积一处,今晚要将他们一网打尽倒是有些难处。如果牛头和马面不忙的话,将他俩叫来帮手倒能够多捉几个。擒贼先擒王,抓住彪家弟兄这一对首恶,其他小鬼便会树倒猴狲散,这个处所必然会平静很多。”盘算主张,活无常问摔死鬼,“如何下去?”
“回二哥,实非小的诚恳想担搁,半路上遇见一个财神爷,是个老头,极其有钱,又嗜赌如命,今晚赌瘾发作,来鬼村中到处寻觅赌场,刚好被我碰上了。”
“谢爷您下坑去仔谛听听。”摔死鬼答复。
“回大哥,”摔死鬼双手捧脸,痛得歪嘴疵牙,但是还得恭敬回大哥的话,“小的包管不会!这个老头我面善,生前是个富二代,人称谢公子,整天吃喝嫖赌,调二郎当,不务正业,身后他家人大把大把给他烧钱。今晚见他还是生前那副屌样。和他聊了几句身前身后事,以是担误了闲事。不过他说了,只要小的带他找到一个好赌场,他就会不时来玩。这老头一贯视款项如草纸,只图鬼生如何才气欢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