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歇息一下,以逸待劳,等那小子再被背起来跑动,当时缉捕就不吃力量。”
沉寂了好大一会儿,俄然见着树林中窜出一缕轻烟,直飞远处的躯壳而去。
白尖脸顺势用力收拉绳丝,好似垂钓普通,将马小跑的魂“啵”一声拽离皮郛,拉到他面前。
福元元想起提包还在屋里,也留下金童和马小跑返跑回屋去。
“在那棵树背后呢!”白尖脸听到黑圆脸乞助,笑嘻嘻指着一株枝繁叶茂的槭木树答复。他抖出勾魂索,三下五除二将魄赶进黑圆脸的摄魄绳。
“脱手吗?”黑圆脸问。
“呵呵,脱手吧。”白尖脸答。
马跑跑悲伤欲绝,牛幺婶呼天抢地,马小跳哀痛不已,福元元泪水长淌,但是又能如何样呢?唯有拉回家去,死马当着活马顾问,期盼古迹呈现,等候马小跑万一复苏过来的那一天。
黑圆脸已瞧见马家院角的鸡笼里,蹲着一只大红公鸡,如果这只公鸡起家拍翅鸣叫的时候,他和白尖脸就得灰溜溜的跑路。
马跑跑扛出一副便宜简易担架(这是他和牛幺婶曾经频繁利用的,这几年没用了,显得陈腐肮脏),牛幺婶抱着衣物提着水瓶,福元元拎着包,都赶了出来。金童帮着马跑跑将马小跑抬上担架,两人一前一后抬起担架奔驰起来。马小跑的躯体在担架上如筛糠普通颤栗着,他皮郛里的灵魂就如同人站在飞奔颠簸的货车厢里一样抓拿不稳。
此时唯有蒙达守在马小跑身边,不安地“汪汪”吠着。
黑圆脸一时蒙了!
“这小子怪机警的,就不要难堪他了。”
“呵呵,你可来了!这个玩皮的小东西!”白尖脸挥扇拍着马小跑的脑袋,用相称暖和的语气嚷嚷到。
黑圆脸也不待慢,取出摄魄绳一抖,一只银勾带着一丝玄色之光飞进马小跑躯干,勾住他的魄。
白尖脸亮出勾魂索,手腕一抖,说是迟那是快,一只金勾带着一丝红色之光飞进马小跑脑袋,勾住他的魂。
“嘿嘿,我叫谢必安,人称活无常,鬼称谢六爷的便是。这位是范无赦,人称死有分,鬼称范七爷。我俩合称吵嘴无常。小子可灵动呢!身上有股子香味,是菜香么?”
眼看马小跑的灵魂已被勾出皮郛以外,再加把力就能将灵魂与皮郛完整分离,马小跑却靠在树干上不动了,那魂和魄又钻回了皮郛。黑圆脸有些气闷,时候不待,却生出枝节。白尖脸还是笑呵呵的,不急不躁。他安抚黑圆脸说:
黑圆脸一瞅马小跑,可不是!这小子固然印堂发黑,倒是身材结实,皮肤白晰,五官精美,漂亮帅气,浑身披发着一股非常机警劲儿。
黑圆脸瞟一眼白尖脸,他早已将魂捆了三圈丢到一边,站在高高的树叉上兀自望着天井内那一桌菜肴流水口。黑圆脸暗自光荣白尖脸没有瞧见,要不然本身的一张老脸往哪儿搁。回眼却瞧见那魄已窜出十丈开外,一旦窜进荒漠,可就要经历一番大折腾,弄不好能够白手而归。先不说地府挂名缉捕的灵魂没有捉到会遭到地府律法惩戒,坏了职业名声恐怕更是黑圆脸难于接受的。
怎奈白尖脸笑嘻嘻地护住说:
话说马小跑正喝得昏入夜地之时,一张瓜子似的白尖脸,伙同一张如抹了一层锅底灰似的黑圆脸,圆睁四只红彤彤的鬼眼睛,早就蹲在马家大门外等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