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本想围观的人,快速消逝在张景夏的面前。
“你的头发……”张景夏看着方天晓的头顶,在刺眼的阳光下,有些刺目,张景夏不由得想起带走张景夏的秃顶方士,他已经晓得,他是人间最后一尊真正的佛。
路上本来独来独往、行色仓促的人们,也不由侧目,本来互不交换,现在也相互群情起来。
就如同现在,张景夏、方天晓和金流光三人沿着城墙从迎辉轩地点的西门赶往东门,张景夏和方天晓两人年青并且修为高深,较着是参举之人,这时,劈面走来一个高高瘦瘦,塌鼻小眼的布衣男人,在走近时,他俄然横移身材,直接撞向张景夏,张景夏躲闪不及,被撞了一个趔趄。
“东门的英才阁?”张景夏略敢奇特,那处所普通可进不去。
张景夏目瞪口呆,竟然另有如此奇葩的来由就要与人一决存亡的,看他悍不畏死的模样,随即觉悟过来。
“是啊,这三个月,外三环的十二座循环台被开启了无数次,每一次,我都前去旁观,方兄真是越来越神勇啊,不成望其项背。”一边的金流光感慨,方天晓应战的人在几环,循环台就会就近开启。十二座循环台别离在十二座城门四周,方天晓整日在外三环闲逛,寻觅应战之人,并无规律,这也让得知动静的金流光疲于奔命,循环台开启,会披发冲天光柱。之前,一年都难开启几次的循环台,这三个月频繁开启。
就在他们赶向英才阁的时候,间隔枫城不远,有一条浩浩大荡的汝水河,雪浪连天,银涛各处,可不是张景夏渡的那一条支流,此河宽就有百里。此时,在河面上,一艘巍峨巨船劈风斩浪,快速地驶来,此船并无桅杆帆船,却能破风而行,明显是以神通催动。船首一个大大的李字,收回金光,耀人眼目。
布衣男人震惊,碰到硬茬子了,他的额头汗水排泄,一瞪眼,竟然回身跑了。
乘坐巨舟的,一来就是成千上万的人,幸亏城主府安排了居处,就在四环内。因为枫城九成的人都住在外三环,内三环空旷而豪华,光是四环,俄然多出五百万人也不会显得拥堵。
“我的功法就是如此,生则修为大进,死则魂散形消。”方天晓淡淡地说,“何况存亡斗后,如果不死,便可获得对方的全数身家财产。这三个月,想和我存亡斗的人都挑不过来。”
船头船面,有一青衣少年,顶风而立,很有些意气风发,鄙视天下豪杰之感,在他身边站着一个白衣男人,而他们身后则佝偻着一个一言不发的绿袍绿发绿皮肤的怪人。
两人说着走出了房间,来到了走廊上,走向楼梯时,正都雅到方天晓走在前面,只是此时的方天晓形象再次有了窜改,头上的一寸短发消逝不见,光溜溜一片,身上仍旧是布袍革履。
“英才阁和迎辉轩都是城主府在四环的私产。”金流光解释。
“他是谁?”
这时,张景夏想起一事,开口问在前疾步而行的金流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