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夜长天短,等晃闲逛悠的马车再次停下来时,夜幕已经覆盖了大地。
这小城虽人来人往的还算繁华,不过内里天寒地冻大雪纷飞的。若不是迫不得已,普通人都不会随便出门。六丫倒是换了男装跟着阿宁出去闲逛过几次,趁着这几日休整,从速将几近耗损殆尽的物质给弥补好了,免得再走到半路里没吃的。
眼看着两人要打起来,中间竟俄然冲出一个瘦的皮包骨头的半大孩子,伸手就要抢那人背上鼓囊囊的承担。估计那人也是气坏了,毫不踌躇地抬脚,一脚将那孩子踢了几米远。
“灾黎竟围到了京都的城门口,爹,我总觉着这事儿不大仇家。”
“六丫,放心呆在车里庇护娘,坐稳了,千万别出来。”
“不会有事的,内里有好多兵士守着城门,那些人应当不敢轻举妄动,娘不要惊骇……”嘴上如许说,实际上六丫内心也悬着,人被逼到绝处,谁也不晓得会做出甚么猖獗的行动。
“……看着应当是群惯犯,我们就没部下包涵,不过也没下狠手杀人,毕竟此地离京都不甚远,杀了恐怕会徒增费事,只能放了。”
不但安坐在马车中的六丫跟万夫人忐忑不安,实在马车外的世人也没有好到那里去。世人都绷紧了神经,警戒地重视着四周的风吹草动,从没像本日这般觉着时候的难过,对于步队盘跚而行的速率更是深恶痛绝。
不知过了多久,感受内里混乱的声音垂垂消逝,马车再次行驶了起来,呆在车里度日如年的六丫跟万夫人才算悄悄松口气。
“听娘说辽中这片遭了灾,我们不会遇见哀鸿吧?”比拟于打不动手、硬不下心肠的哀鸿,穷凶极恶的匪贼反而好对于多了,起码不会令人束手束脚摆布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