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宁,感谢你。”豪情过后,六丫软软地缩在万瑞宁怀中,声音嘶哑而慵懒。
“嗯,我都盼了好久了,真怕出甚么不测,咱就去不了了。”幸运老是令人不自发地患得患失,特别是对于六丫这类时运不济,运气多舛的人而言。希冀的事终成空,六丫已经经历过太多太多次,她实在不想再经历一次。
“元先生说,过了年要带你林家大哥二哥出门游学,阿宁,你如何想的?是筹算持续肄业插手三年后的国试,还是决定止步于此,领受家业?”万虎明白自家儿子的脾气,最是不耐烦宦海的尔虞我诈,能憋着一口气插手府试,也是为了能风风景光地迎娶儿媳,恐怕没有再上一层的心机了。
等候的日子是煎熬的,恰好邻近新年,各种琐事格外多。备置年礼,走亲探友,采购年货,添置新衣,给奴婢发放福利等等,六丫跟小陀螺似的,整日忙个不断。如许的日子虽累,不过却让六丫忙得健忘了等候的煎熬,如此也算是因祸得福吧。
慢条斯理地吃着晚餐的六丫闻言蓦地一怔,昂首呆呆地看向阿宁,没想到本身偶然中说漏嘴的话竟被他记在了内心,这真是。六丫已经不晓得如何描述她此时的表情了,打动,惊奇,窃喜,暖和……,再多的词语都没法描述她此时的感受!
“哎呀娘。您听我说完嘛,我当然晓得如许于六丫的名声有碍,当然不会害她。我是如许想的,就对外说我带着六丫去了京都待考,谁会吃饱了撑的去查我们?然后六丫换上男装。我也稍稍粉饰一番,到时候谁能认得出是我们?并且六丫武功高强,连木头叔石头叔都不是她的敌手呢,您二位更不消担忧我们的安然……”万瑞宁说的头头是道,明显已经打算好久了,就等一个摊牌的好机会呢。
“爹,您最疼儿子了,再撑两年呗。两年后,您就等着抱着孙子孙女儿享清福吧!”万瑞宁一脸奉承,等候地要求道。
“两年也太久了,要我同意也行,最多一年。过了年跟元先生一起分开。来岁过年前必须回家。另有,一个月起码得给家里捎封信。让我跟你爹晓得你们在哪儿,过得好不好,安然不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