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的儒雅之气完整消逝,取而代之的,是狂傲诡秘。
话语脱口而出后,叶飞凰这才认识到不对来,他蓦地停下,死死闭着嘴巴不肯再多说一句。
叶飞凰脸上带着焦心,眼里的担忧如何都藏不住,他赶紧追上去:“谷主,蛊虫的伤害太强,一不谨慎便祸及本身,届时飞凰也无能为力,还请谷主三思。”
叶飞凰模糊有所猜想,却不敢必定,直到几天后,川穹将他带到了牢房。
他闭了闭眼,将胸中的火气完整平复,这才从川穹怀里接过药箱。
看到谷主心有计算,川穹便不再多言。
邵斌见他如此,反而笑了:“飞凰,你我都是百草谷中之人,你又何必对本座这般警戒呢。”
或者说这就是他的赋性,只是现在有了依仗,不再粉饰罢了。
叶飞凰没有回过神来,他的思路还放在十年前。他拿着洁净的帕子机器的擦动手,语气疏懒而随便:“蛊多数以五毒炼制,多为成对。南疆部落尤擅养蛊,而蛊虫最易节制人,传说有的蛊虫乃至能够节制人的思惟心智,将人生生练成傀儡……”
他饶有兴趣的盯动手里的竹简,慢条斯理的说:“飞凰,百草谷也是时候研制新的东西了。”
“谷主?”川穹摸索的问道。
邵斌没有说话,他的目光在这群人身上绕了一圈,喟叹道:“飞凰之能,实在令人赞叹。本座实在是舍不得杀他,可听任他没有束缚又不甘心。”
叶飞凰看着虫子,一双清澈的眼眸闪动着奇特的亮光,他右手指甲悄悄在左手手心一划,鲜血涌出。小虫子像是嗅到了甚么大餐似的,迫不及待的朝着血液处涌去。
邵斌脚步停都没停,淡淡的说道:“飞凰不必多言,本座自有分寸。”
邵斌冷酷的扫了眼地上半死不活的人,想了想,道:“飞凰对蛊毒的才气本座大抵是看清楚了,浅显的蛊毒不能伤及他分毫。”
“本座让川穹带飞凰来,也是想让飞凰给这些人看诊,不管能不能救治,能消弭几分痛苦也是好的。”他居高临下的说道,话里话外都是将这里的人完整当作小白鼠。
叶飞凰静下心为牢房内的人诊治,偶尔在银针刺穴以及药物的牵引下,还能看到一些可骇的小虫子从病人的鼻孔或耳朵钻出。
还未走近,耳边便是如有似无的痛哼声,叶飞凰神采一沉,快步朝内里走去。
叶飞凰身材蓦地一僵,清雅的面庞变得惨白:“百草谷不该该呈现蛊毒,谷主,你需求何药飞凰尽尽力炼制便是,蛊毒却不能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