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没有了其别人,祝长生说话也没有那么多顾及,他开口说到:“我叫祝长生,飞凰跟你提过我吧。”
许程这时也反应过来,他看了眼桌上只剩下半杯的茶水,又摸了摸只要些许温热的茶壶,皱了皱眉,在罗云不解的目光下摸了摸叶飞凰的衣服。
祝长生朝着身后摆摆手,淡竹如有似无的看了他一眼,带着部属恭敬的退了出去。
传言他们是想要看看仇人的故乡和朋友,第二是想调集人手前去百草谷救人。
祝长生来得第一站便是灵武,这里是他和飞凰的家,十年不回,一朝来此却也顾不上近乡情怯。
叶飞凰也看到了两人,他弯了弯眉眼,笑容清浅温和,语气和顺:“你们醒了。”
长春园,正在歇息的邵斌猛地展开眼睛。
杨宛童神采稳定,眸子却深了深,摸干脆的问:“这位少侠如何称呼?”
公然一片冰寒。
许程无法,将茶壶拿下去想为他换上热水,回身便看到不知何时站在门口的邵斌。
俊美如玉的脸庞看上去还是惨白,给人一种大病初愈的孱羸。
一壶茶,一炉香,他在夜中静坐到天明。
乌黑色的月光从窗外洒出去,安好而纯粹。照在他的头上时,仿佛满头苦楚的白发,不染尘凡、不占爱恨。
顿了顿,他目光切磋的看向祝长生,不动声色的摸索道:“不知祝兄有多久没返来灵武瞧瞧?”
两人一眼便看到坐在窗前的青色人影,立马便不困了。
杨宛童眨了眨眼,笑着道:“飞凰是提过一个叫祝长生的人。”
叶府大门深锁,武林人士便住在了四周的堆栈,每个权势派出一人住进传闻是叶飞凰独一老友的杨宛童的家。
祝长生心下一笑,说:“飞凰交了有一个好朋友。我和飞凰乃是儿时的玩伴,已有十年未曾返来看看了。”
他展开眼睛时,是在深夜,许程和罗云刚刚才去歇息。
他下认识侧头朝着床角透明的瓶子看去,内里的虫子一动不动,没有了任何声气。
在雄鸡拂晓之时,许程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和打着哈欠的罗云走了出去。
祝长生有一刹时的愣神,跟着不羁一笑,说:“咋一看,杨少爷和飞凰还真有些神似。”
叶飞凰眼底模糊含着歉疚,说:“小程别气,我晓得错了,没有下次了,可好?”
邵斌赶紧坐起家,将瓶子置于面前,但跟着他的行动,内里的虫子晃了晃,直接化为飞灰落在了瓶底。
邵斌将铃铛从怀里拿出来,许程瞳孔猛地一缩。
叶飞凰端起茶杯,对着他低眉含笑,暖和谦逊,彬彬有礼:“谷主过誉了,当世无敌四个字,飞凰愧不敢当。”
顿了顿,他长话短说:“飞凰现在被困百草谷受制人,我想要救飞凰就必须有你们的支撑。杨少爷,你暗中告诉那几个从百草谷走出来的人,奉告他们,就说百草谷的人已经派人前来寻他们了,要他们统统谨慎。”
罗云也从窗户外翻了出去,她以庇护的姿势站在叶飞凰身前,毫不让步。
“叶飞凰!”邵斌喃喃道:“本座早该晓得,以你的天赋,这只蛊虫节制不了你多久的,可没想到竟然这么快。”
百草谷,叶飞凰昏睡了三天三夜才迷含混糊的醒了过来。
但是,在他手上的伤口方才愈合的刹时,从他身材内逃出来的蛊虫便已经干瘪,夜风吹来,直接化为飞灰,消逝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