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来,已经是中午十二点了,浑身像被人用软棍子痛打了一顿似的,没有一个处所舒畅,又说不出个以是然来,比昨早晨吐的时候还难受,最不好受的是头,像熟透了的西瓜被人用拳头砸开了缝。办事员出去打扫卫生,我问她:“这儿能瞥见西湖吗?”她说:“如果你目力好,能够瞥见保俶塔。”“那如何说能瞥见西湖呢?”她反问:“保俶塔不是在西湖边上吗?”也是,并不是非要瞥见水才说那是西湖。我甚么也吃不下,泡了杯茶,喝了几口也吐了。幸亏还记得要去见那位名作家。对普通编辑,名作家如果不恩情恩情,是可贵一见的,但我此次来的首要任务就是要从名作家那边拿走一篇稿子。打电话畴昔,保母说名作家正在睡午觉,叫我晚一点再联络。我拖着有力的身材,去买头痛粉,走了几个药店都没有,只好胡乱买了颗感冒药,心想即便治不了头痛,骗骗这狗日的头痛也好。甚么也干不了,甚么也不想干,连电视也不想看,一点力量也没有,如果蚂蚁抽我一耳光,也能把我抽昏畴昔。我躺在床上,比死还难受,俄然想,我是不是要死在杭州?这时名作家打电话来了,比我设想的热忱多了,叫我顿时到他家去,他在家等我。

自从定下去杭州的日期,我就想好了,到了杭州必然要去岳坟。为甚么必然要去岳坟呢?一是我从没畴昔过;二是曾经在一篇文章看到如许的说法:临时不问汗青,我们就认定汪精卫、秦桧的确是十恶不赦的罪人,那么,我们是否有权力把一小我塑成雕像,又是否每个过路的人都有权力对着雕像撒尿、吐痰、扇耳光?这句话给我的印象非常深。固然没去过岳坟,但我晓得岳飞父子面前跪着四个奸臣。往那些奸臣身上撒尿、吐痰的旅客,是一种甚么样的神采呢?讨厌、镇静、痛快、痛恨、耻切、恶心、滚蛋、好玩?如果把每小我的神采抓拍下来,搞一个影展,说不定会很成心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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