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慧尔却半点不担忧,明天江溪给她的诧异太多,再产生甚么,她都不会再一惊一乍了。
大贵必然只当她这趟也跟平常一样。
“还记得江姐姐前几天带你们玩的游戏吗?”
大贵趴在堂屋内的八仙桌上打打盹,接连两天的守夜让这个年青小伙也撑不住,听到动静撩眼皮往外看,见是江溪,不知小声咕哝了句甚么,转个脑袋又沉甜睡去了。
江溪留了个心眼,没有将车钥匙给钟慧尔,反而给了孙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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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分开桂市的那一顷刻,车厢内爆出一阵狠恶的喝彩声。
等门破了,也没车。
江溪从后视镜看到,忍不住掀唇笑了,长而卷翘的睫毛在一片深沉的夜色里,好似带起了一片星光。
钟慧尔喜极而泣。
两层楼高的乡村砖瓦房,大门是浅显常见的铜芯锁,江溪将裤兜里揣了好多日的发夹往里头探了会,铜芯锁“啪塔”一声弹开了。
还没明白过来,脑后就受了一记重创,江溪那莳花猫似的脸将大贵全部眼眶都占满了,“小溪你……?”话还没说完,人就已经落空了认识。
“我们现在开端喽。”
“江姐姐,我叫顾云飞,你记着了!”
江溪摆摆手,大步流星地往外走,她之前借了警局电话,谁料爸妈电话没打通,只得给大伯家留了口讯,现下却等不及了,不然等爸妈收到动静,一来一回路上恐怕要耗去很多时候,还不如她直接回家。
见孩子们都安温馨静的,江溪才对劲地爬到驾驶座,表示钟慧尔与孙婷换一换位置,“车我来开。钟姐姐会看舆图吧?我们先出了这个村庄再说。”
江溪没轰动他,轻手重脚地进了房,这回,她没将门全数阖上,预留了一条透光的缝。钟慧尔倚在门边,见她出去,“成了?”
孙婷忐忑不安地接过钥匙,男孩儿担忧地问:“江姐姐你呢?”
接下来之事,的确顺利得有如神助。
车钥匙和舆图还被塑料袋一层层包着,好好地浮在了抽水马桶的水箱里。
孙婷天然是留在局子里,等父母来接。
江溪并不是胡乱捣鼓,铜芯锁这东西,坏起来轻易,修起来难,她现在就是在给本身加第二道保险:把这道锁弄坏。
如果车堕入田里,她们就真的功亏一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