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在右边……
抬头,任雨水大力冲刷着她的脸,母后曾说过,如果想哭,便昂首看天,眼泪便不会流下来,但是,她已经这么做了,为何还止不住那滚烫的泪水?
不知何时,她的唇角已有血丝游离,垂垂的,越来越多,滴滴滑入竹管当中,心血灌溉的竹笛,暗红浮影,渐渐的竟是由通体翠绿,变成如血的腥红。
敞亮的殿门处,一人,悄但是近,逆着光,看不清来人容颜,但那娇俏的身影,已让他猜出来人。
仿佛连老天都已被打动,竹笛呜呜,云开雨霁,悠远的天涯,万兽消逝的绝顶,七色的彩虹,飘然闪现。
一个旋身,云晚歌脱手掷出长剑,袖中飘带疾射而出,缠住剑柄,挥动间,只觉雪带迷离,漫天剑影。
梓桐疯了普通猛地摇摆着她的手,焦心道:“娘娘,别吹了,是真的,皇上的心与凡人分歧,他的长在右边,在右边啊!”
跳上马,梓桐连滚带爬的扑向萧翊,懊悔如潮,奔涌而来,仅余最后的一丝不舍,她已不眠不休跑了三天三夜,没想到,还是来不及禁止这统统:“皇上,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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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坐于床前,痴望他惨白如纸的脸,云晚歌一脸对峙:“是。”
她丢失了方向,她丢了本身,假定他的死,能够消弭她内心的眼,换回阿谁纯真仁慈的月儿,那么,他不入天国谁入天国?
云晚歌早已见地过他杀人于无形的绝情手刀,是以早有防备,脚下瞬时变幻,将她的轻功阐扬到极致,身法如舞,竟是堪堪避开他劈面而来的致命手刀。
一声娇斥,响彻云霄,云晚歌驭马而行,带着萧翊风普通的奔驰而去。
木然间,她的神采一片灰败,唇下的竹笛呜呜,竟像是抽泣般那样的压抑。
白竹国,紫宸殿中,紫眸雪衣的女子,端坐于上,一脸清冷:“你是谁?为何擅闯我白竹国境?”
“晚晚,你谨慎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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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终究动了,却只是自袖内抽出竹笛,凑唇而上,呜呜又吹起,众将大骇,觉得她终将建议最后的进犯,可这一次,他们都错了。
二人乍合倏分,萧翊一声力啸,借力横栘,往一旁的高山飞去,云晚歌则是落回顿时,白衣飘飘,长剑遥指。
哪怕从今今后,只能做女王的男人,他亦无怨无悔!
当然要救,仿佛被激起了斗志,云晚歌霍但是起,眺望战马之上的萧湛,只一眼,已是万年寒冰。
“可他却不会健忘,值吗?”
血,滴滴如火,顺着剑身而落,刺痛着她的眼,更灼烫着她的心。
她哽咽着,霸道的号令,他却只是惨白一笑,衰弱而语:“月儿,我爱你!”
紫发飞扬,云晚歌的眸间,风云急涌,她虽未部下包涵,但他已触怒红颜,口口声声说爱她,动手竟又是这般心狠,她想笑,却只是冷冷而对,早该晓得不该等候,只是,总忍不住还会黯然神伤。
纤手遥指,梓桐仇恨指向了高马之上的萧湛:“是他,都是他逼奴婢做的,他抓了奴婢的家人,威胁说如果奴婢不照做的话,就要杀了他们,奴婢是迫不得以才会如此对您,娘娘,您不谅解我没有干系,但是别扔下皇上不管。”
三个月后。
又是他,又是他,除了操纵,对他而言,她另有甚么代价?